人說要請你吃飯呢,您可別把這茬給忘了,莫在這裡耽擱時間才是!”
眼前的老爺子也不想管了,他老了,管不動了,再被木曹氏這麼一吵吵,只覺得頭疼欲裂,“老嘍,旁的事也管不了,有句老話說的好,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這些老骨頭,再做不了年輕人的主嘍!”
一個木姓旁支的長者走過來,持了不同意見,“話雖如此,可是老祖宗的規矩始終都是規矩,子孫若是不尊從老祖宗的規矩,豈不是亂了套?您瞧瞧今日這位襄王妃的一言一行,太過份了,太不成體統了,罔顧我等長老的身份,這叫我們日後,還怎麼管理族人?”
另外幾個長老也是這個意思。
“就是啊,光她一個人說話,我們幾個老傢伙根本插不上嘴,這算什麼議事,根本就是她一個人獨裁嘛!”
“居然還說要開什麼女子學院,這……這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哪!”
“是啊是啊,太不像話了!”
幾個老傢伙越說越氣憤,恨不得衝去狠狠扇她幾耳光似的。
木老爺子瞄了瞄眾人,眼皮子無力的耷拉著,他用古怪的目光看著他們幾人,嘆了口氣,道:“誰看不順眼,便去她跟前說,老夫不攔著。”
“您這……這叫什麼話!”
木老爺子冷哼,“什麼話?人話,實不相瞞諸位,老夫一看見那丫頭,就彷彿看見老夫故去多年的大丫頭,我家老大,想必你們都還記得,瞧見襄王妃的長相跟氣度了嗎?難道你們就沒發現,她們有五分的相似嗎?她的來歷,我剛剛派人去查,過幾日就能有回信了,到時再說,不過老夫放一句話在這兒擱著,若她真是我的孫女,她就是想要我的老命,也隨時拿去,更何況一個族長之位,哼!大驚小怪!”
他說的剛剛,也就今天而已。木坤突然不在府裡了,他才有機會去找幾個信得過的人,探查木香的來歷。
對於木坤的失蹤,木家人並不擔心,反正他不辭而別,也不是頭一次了,似他那般狡猾聰明的人,總歸是死不了的。
站著的幾個老頭,都被木老爺子的一番話,給弄懵了。
這怎麼著,還真想把族長的位置讓出去呢?
咋可能?天理不容的事嘛!
木清揚始終都站在角落裡,老爺子說的話,他聽的清清楚楚。
到了今時今日,他才恍然明白了他爹的想法。
寄居人下,無論你做了多少的努力,無論你付出的有多少,得不到的,究竟不會是你的。
從前老爺子也誇他能幹,偶爾玩笑話,說要將家業都傳給他。
當時,他聽了,也當真了。
可是看到今日老爺子在說到木香時,眼神中的喜愛與信任,他再努力十年,恐怕也得不到他這樣的肯定。
這便是他與木香的差距,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木香已到了門口,紅葉心情不好,若不是木香此刻懷著身孕,不能飲酒,她一定會拖著木香去大醉一番。
不過,木香給她推薦了一個人,讓她只管去摩登一品後堂等著,三刻鐘之後,自有人陪她喝酒。
打發了紅葉,木香想起看門的黑臉小哥,因為出來的人多,小哥退到門的一邊,黑著臉,面無表情的站著。
木香瞧見老爺子還沒出來,正好一邊跟他說話,一邊等著。
何安去牽馬了,嚴忠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木香想起之前的問題,他還沒回答,於是又問了一遍,“今年多大了?可娶親了?若是沒娶親,那可有中意的女娃?”
問完了,不等黑臉小哥回答,她又道:“你長年守在祠堂這樣的地方,見的都是這些半截身子埋入黃土的老人家,難怪人冷心冷,我看不如這樣,你辭了這裡的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