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並不顧形像的,將自己的衣袍繫了起來。
劉晨邊走邊回頭看他,見唐鑫此時的模樣,沒有笑話他,倒是有那麼一點點佩服他了。
其實他要去的地方,並不一定非要走這裡,不過是為了給唐鑫一個教訓,讓他知難而退。
彩雲抬頭望向前方,除了頭上昏沉的天空,遠處的景物都看不清,“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再走下去,該進林子深處了。”
劉晨看了看身後的唐鑫,隨即才看向彩雲,“跟我走這邊。”
他拉著彩雲,走了另一條小道,才走不過兩百步,眼前赫然出現一條小溪流。
夜晚,溪流的水聲煞是好聽,像是上好的古琴彈奏出來的一樣。
雖然月光不明亮,可是溪流上,卻有斑駁的光圈,溪岸邊,長滿了剛吐出新芽的的青草,在夜裡,青草的芬芳香氣,也格外的沁人心脾。
唐鑫遲了一步,才走出來,看著眼前的景物,心中憋著的一口悶氣,消散了不少,“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從前我好像沒說青松書院後面還有這麼個好地方。”
劉晨的臉色還是不好看,一邊去尋找他埋在這裡的東西,一邊語氣不善的回道:“你整日盯的位置那樣高,如何能看見這般平凡的地方,這種地方,也只有我們這咱小人物,能看的見。”
唐鑫本來帶著笑意臉,忽然僵住,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劉晨。他一個鄉下來的野小子,如何能得知他的心思,這不對勁啊,難道是襄王妃在府裡說過的話,被他聽了去,又被他記住了?
想到這一層,他不僅沒有放心,反而更憂心了。
昨日四哥又找了他,讓他務必跟彩雲處好關係。
木香此人絕對屬於油鹽不進,他又無法從她嘴裡盤問出什麼,派出去的人,也一個都沒回來,這叫一向冷靜自持的唐焱,也不免著急了。
所以只能從彩雲這邊下手。說是這樣說,但是……
唐鑫看了眼不知扒拉出什麼東西來的劉晨,他真搞不懂,這小子是從哪冒出來的,橫插一腳,阻了他的路,太氣人了。
劉晨藏起來的東西,可不止簡單的升火剖魚用具,他甚至連調料都準備好了。
“我的天,這些什麼你是什麼時候弄的,居然還有香料,連醋都帶著了,你是不是準備了很久?”彩雲看他懷裡的包袱,裡面的調料都用小瓶子裝著,很講究。
說起這個,劉晨尷尬的笑了,“其實這些都是我從府裡的廚房弄出來的,每天只裝一樣,也沒有多拿,就夠烤一頓魚的,彩雲,等我發工錢了,便帶你去館子裡吃,現在我沒有錢,只能委屈你。”
一個男人,沒有錢,雖說不是什麼丟臉的事,但也不光彩。
彩雲心中暖暖的,故作生氣的瞪他一眼,“發工錢了,可不是用來下館子的,我大姐做的飯,可比館子裡還好吃呢,你快去抓魚,我來升火,好久沒在外面烤過魚了,你不提還好,一提起來,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她搶過劉晨懷裡的包袱,起身去尋了塊空地,把調料都擺好,隨後又去幹柴跟乾草,這些事都難不倒她。
劉晨見她忙碌的背影,臉上閃現一種叫幸福的東西。
當即也不囉嗦,捲了褲腿,從懷裡掏出匕首,找了根合適的木棍,削尖了,以做插魚之用。
唐鑫見彩雲走開了,慢步來到劉晨面前,用警告的眼神瞪他,“以後休要說這種亂七八糟的話,否則小心你的腦袋,還有你家人的腦袋,我朝連坐的罪名,還是在的,你就算不想想自己,也該想想你的家人才是!”
劉晨削木棍的動作只是一頓,隨即又繼續,漫不經心的道:“多謝六皇子提醒,小民就是無知,不過小民好像也沒說什麼,這高的位置,難道就不能是山,是樓嗎?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