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講話,雖說字字帶刺,倒也有幾分意思。
可是張狂這種東西,用多了,難免要叫人厭煩。一個粗鄙的小村姑,雖然長的有幾分姿色,但這並不代表,她可以在一國侯爺面前囂張。
大飛說著就要拔劍,準備跨過小溝給木香點教訓。
木香眼神又冷了幾分,不動,不惱,也不懼,“行啊,你們幾個大老爺們,要教訓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小村姑,我的確反抗不了,誰讓我沒武功,也沒背景呢,卑賤的身份註定只能讓人踐踏!”
她的聲音鏗鏘有力,帶著幾分譏誚,彷彿一人局外人,在看一場與自己無關的戲碼。
她看著已經跨過來的大飛,笑了,“拿著你的劍,一劍砍了我,我保證不還手,也不反抗,不過你得記著,殺了我,也別忘了把我的屍體丟進玉帶河裡,別叫人發現了,不然會毀了某些人的一世英明!”
大飛懵了,這什麼情況,本來就想嚇嚇她,給她點教訓,誰說要殺她了?
袁夙跟他身邊的人,臉色也同樣很難看。說的好像他們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專幹欺負老弱婦孺的事一樣。
木香就在那兒站著,不動不皺眉。
看她這副樣子,別說大飛根本沒打算砍她,就是想砍,那也砍不下去啊!他是護衛,又不是殺手。再說,這丫頭除了嘴巴太刻薄之外,也沒威脅到他家主子的安全,他沒道理殺她嘛!
其實這個結果木香早就料到,現是大白天,又是在村子裡,他們幾個人出現在這裡,村裡肯定有人看到過。
光天化日,他們還不敢殺人。
看著大飛不動,木香笑了,“大塊頭,你怎麼不動啊,你不是要教訓我嗎?喏,我就站在這兒,你快來教訓我吧!”她這口氣,好像巴不得人家教訓似的,急吼吼的。惹的對面幾人真快聽不下去了,紛紛別過頭去。
就連原本臉色陰沉的袁夙,也露出幾分笑意,雖然很少,但好歹也是在笑了。
大飛哼了一聲,轉過身,背對著她,“我不跟你這個無理的小丫頭計較,你讓我出手,我還偏偏就不出手了!”
“哦?你想罷手,可我不想,得罪我的人,下場可是很慘的喲!”她突然奔過去,起腳飛踹,撲通一聲,有人落進小水溝了。
也是大飛大意了,只以為她不過就是個村姑,所以沒防備她會搞偷襲。
而木香動作又奇快,破布鞋上沾的泥巴都被甩飛出去,有些直接甩到對面。袁夙要不是躲的快,這華貴的衣服可就得遭泥點子攻擊了。
水溝不深,大飛落下去,就迅速站了起來,一把抹掉臉上的汙泥,回頭就開罵,“你,你敢踹我!”
可是身後哪還有木香的人影,踹完那一腳,她還不跑嗎?
真要實打實的幹架,她哪會是這些人的對手。逞強的事,她才不會幹。
袁夙一雙鳳目微沉,“行了,別嚷了,如果連她都能偷襲你,本侯不得不懷疑你的能力在退步。”
知道主子不高興了,大飛一聲不吭的從水裡爬上來。冬天的雪水冷的刺骨,他用內力,迅速將衣服烘乾,低著頭跟在主子身側。
袁夙不再看著木香離開的方向,而是轉身望向波光粼粼的玉帶河,沉聲道:“他或許真的不在這,我們找錯了方向。”
大飛雖然長相粗獷,可是能跟在袁夙身邊的人,都不簡單,聽見主子的疑惑,他試著問道:“侯爺,這附近有個鎮子,聽說還有個福壽樓,我們要不要去那裡看看?”
“福壽樓?既然是他開的,倒是有可能,走吧,咱們去瞧瞧,他傷的那麼重,不能讓太子捷足先登!”
“是!”
他們一行人,並未從村子裡穿過,而是繞了路,進了山。
這邊,木香拎著菜籃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