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這個要一兩銀子?”
木月嵐鄙夷的斜了她一眼,“什麼一兩?是一百兩,至少是一百兩,若是碰上懂行的,一百五兩,都是有可能的!”
她說的這個價,倒也不全是糊弄人。木府家大財大,她手上的鐲子,又是別人奉承之時送的,自然價值不菲。
草兒完全被嚇傻住了,就這麼一個鐲子,她一輩子也賺不來。
當初,住她家隔壁的那個婆娘,不知從哪弄來一個玉手鐲,她也看不懂玉的好壞,只聽的那婦人吹噓,這一個鐲子花了五錢銀子。
在普通人家,花五錢銀子買一個鐲子,價值可想而知。
但是現在,就在她的眼前,卻有一個價值一百兩的金鑲玉鐲子。
草兒盯著那鐲子,都快忘了呼吸,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木月嵐狡滑一笑,忽然把鐲子從手腕上取下,拿在手上把玩,順便觀察這女人的表情,覺得火候夠了,才道:“其實呢,像這樣的鐲子,我家還有許多,這一個,我戴了一個月,也膩了,你想要嗎?想要的話,我可以送給你。”
草兒揪著衣角,看了看木月嵐,又看了看鐲子。
她出身貧苦,沒見過世面,也不瞭解有錢人的心思,哪會知道,木月嵐打的心思。
“這……這……我,我,”草兒結巴了,急出了一身冷汗,看著那鐲子,絲毫捨不得移開眼睛。
“你結巴什麼,給你了,你便拿著,”木月嵐不容她拒絕的硬是把鐲子塞給她。
草兒只感覺手心裡被塞進一具冰冷的物什,心裡緊張極了。“小,小姐,這恐怕不好,萬一被夫人知道了,奴婢擔待不起,”她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雖然說是這樣說,但手裡的鐲子卻攥的很緊,甚至像是擔心木月嵐後悔似的,把鐲子悄悄的往腰裡揣。
木月嵐不會放過她藏東西的動作,卻只當沒看見,“你不說,我不說,那個女人自然不會知道,我知道你拿了東西,肯定內心不安,這樣吧,你帶我去王府的後門,放我走,這鐲子便是你的了!”
草兒腿一軟,跪倒在地,“奴婢不敢,這事萬萬做不得,這鐲子我不要了,還給你。”
放木月嵐走這種事,殺了她也不能幹。她才來襄王府不過兩日,萬一被抓到,不僅王府待不下去,就連她家相公長生,也不能饒了她。
木月嵐自信一笑,“送出去的東西,本小姐情願扔了也不會再收回來,我只要你帶我去後門的地方,你想想看,夜深人靜的,府裡的人都睡著了,即便有守夜的人經過,只要咱們小心些,避開那些人的眼睛,躲在樹叢裡,他們肯定發現不了,明天若是有人問起來,你裝作一無所知,他們只會認為是我自己跑的,誰又會想到是你放我走的呢?你想想看,是不是這個道理?”
草兒畢竟只是小地方出來的,哪裡懂的人心的險惡,輕而易舉的就被木月嵐說動了。
當然了,她之所以動心,最本質的原因,是她的貪念在作祟。
木香在清風院,用過簡單的晚膳,何安跟石頭抬了熱水,讓木香洗了個舒服的澡。
赫連晟簡單的洗過之後,便坐在床邊,給娘子揉腿。
他的大掌,握劍握的最多,如今握起她的纖纖玉腿,力度拿捏的倒也恰到好處,而且他掌心很溫暖,貼在她微涼的面板上,一直暖到心裡。
赫連晟看她疲憊的神色,十分心疼,“明日在府裡歇一歇,後天再去也不遲,事情不是一天做完的,這兩日你把唐昊氣的不輕,他不會就在罷手!”
一場刺殺而已,他雖不擔心木香會受傷,但還是很不放心。
木香挪著屁股,一點一點的往他懷裡蹭。
赫連晟看著好笑,索性伸手,攬著她抱起,擱在腿上,自己也順勢上了床,調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