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忽然笑了,“宋小姐的這位婢女,似乎不高興啊,是不是我府中的哪個下人得罪她了?”
那女子身子一怔,但是很快就鎮定下來,緊攥著的放開了。
宋雨沒想到,她會把話題扯到她家婢女身上,趕忙道:“沒有的事,這丫頭是從小跟我長大的,被我慣壞了,她從來都是這個樣子,不喜歡笑,性子冷的很,還請襄王妃看在雨竹的面子上,別跟她一般計較。”
那婢女低著頭跪在那,脊背挺的筆直,嘴巴也緊緊抿著。
紅葉從中打圓場,“好了好了,今日是彩雲妹妹大喜的日子,莫要為了不相干的事,壞了氣氛。”
赫連晟緩緩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姿,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四皇子坐在這裡怕是不方便,何安,將四皇子請進去,外面風大,別把他吹壞了!”
唐焱嘴角狠狠的抽了下,不就是看他坐在這裡跟木香聊的太多,所以不高興了,至於用這麼狠的話來諷刺他嗎?
“本王先進去了,本王還要多謝襄王妃的關心,王妃的心意,本王心領了,但是本王的婚事,還是不勞王妃掛心了,”唐焱笑的風華無限,在木香兇巴巴的瞪視下,昂首闊步去了主廳。
木香暗知不妙,正要拉著紅葉離開赫連晟身邊,就聽見他陰測測的聲音傳了過來,“你關心他做什麼?他就是打一輩子光棍,也不必你替他操心,你只需操心我跟孩子就足夠了。”
“明白,我就是逗他玩嘛,誰會關心他嘛,”木香一臉討好的笑,抱著赫連晟的胳膊,什麼矜持,早甩到十萬千里之外去了。剛剛因為他蹲下捏腿升起的感動,瞬間就蕩然無存了。
赫連晟稍稍有點滿意了,捏了下她的俏鼻,“他那個人鬼心眼比馬蜂窩的窟窿還要多,你少跟他打交道,也別看他風一吹就倒,就以為他隨時都會斷氣,放心,沒有個十年八年,他還死不了。”
沒有誰比他更瞭解唐焱,十年前他是這個樣子,十年後,其實他還是這個樣子,好不了,也死不掉。稍微操勞多一些,就得回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躺過了,從鬼門關走一遭,就又回來了。
他也習慣了在人前,總是一副隨時會掛掉的樣子,說是以此博同情也好,說他善攻心計也罷,總之,他這人最喜歡利用自身的弱點,達到對他最有利的目地。
“真的嗎?可我看他病成那樣,說實話,彩雲定親我本來不打算請他的,萬一中途出個什麼意外,就那晦氣了,”木香搖頭嘆氣,原來連她都沒看清唐焱此人,害她白白浪費了那麼多的同情。
紅葉萬分的無語,這丫頭變臉還真是快,唐焱要是在這兒,怕是又要氣的吐血。
宋雨竹也很意外,看看襄王,又看看襄王妃,再想想剛才唐焱對待自己的態度,小丫頭唉聲嘆氣。
離開木香等人,宋雨竹跟婢女進了涼亭,挑了處人少的地方,坐在那,正好可以看見主廳裡面的情景。
唐焱正臉色蒼白的應對各方向他請安的朝臣,如果不是那一臉的蒼白,不是佝僂的腰枝,怎麼說,他也算得上南晉數一數二的美男子。
婢女見她嘆氣,捧上一杯香茶,滿眼狡黠的靠了過來,“小姐嘆氣做什麼,今日 大好的機會,小姐可以見到四皇子,若是錯過今日,四皇子留在府裡休養,怕是很難再見到他,您與其坐在這裡唉聲嘆氣,還倒不如主動出擊,興許還有一線希望呢?”
“一線希望?”宋雨竹睜大了眼睛,“可是……可是我能做什麼?剛才示意都那麼明顯了,他根本沒反應,現在人這樣多,要是我做的太過,定然會招來嘲笑,傳出去,我跟爹爹都沒臉做人了。”
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婢女說的不錯,今日是個好機會,唐焱平時不怎麼出門,就算是出門,也是辦完事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