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基金公司的經驗,那麼完全可以自己運作東南亞華人基金會?”
“我為什麼要自己運作?”頓了頓,龐勁東進一步補充說:“成立一家基金會,意味著要設立辦公地點、招聘相應的工作人員、開設大量的帳戶、研究和選定投資渠道等等等等,當然也包括進行一大堆行政審批,工作非常的多,也非常的繁雜。將這一切交由嘯東基金管理公司負責,可以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不僅我們協會省心省力,還可以效率最高、最科學的完成上述所有這些工作,而這一切只需要向基金公司交一筆並不太多的管理費用而已。”
龐勁東的解釋非常合理,不過高文舉不肯輕易放棄,仍然窮追不捨:“問題就在於這筆管理費,你讓自己名下的企業賺取。如果說不是出於一種私心,恐怕是很難服眾的。”
“就算是出於私心又怎麼樣?”龐勁東感到自己的耐心將要耗盡了,十分不客氣的告訴高文舉:“根據我的瞭解,國內在類似的事情上並沒有明確和嚴格的規定,因此我這麼做是無可厚非的。你們審計署需要做的是執行法律,而不是自己創設法律。如果有一天,國內規定我這樣做是違法的,那麼歡迎到時候你們再來!但是現在,如果再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們就請便吧!”
龐勁東沒說錯,這事雖然有點不合規矩,卻不違法。
但國內畢竟不是法治社會,這種做法造成的後果可大可小,從“可大”這種可能性上來說,如果真的出現問題,龐勁東完全可能會因此被追究責任;
從“可小”這種可能性上來說,在沒有出現任何問題的情況下,各方都會預設龐勁東的這種做法。
換句話說,這一切都取決於審計署是否想要較真,而高文舉此時的態度很明顯,那就是不會輕易放過龐勁東。
然而,龐勁東正在此時竟然對高文舉下了逐客令,在場的周心農一聽,幾乎差點背過氣去,心想:“秘書長這幾天肯定是受刺激了,要發瘋了!”
這句話對高文舉的影響更大,他看著龐勁東,臉上不斷變化著色彩。
過了許久,他幾乎是顫抖著聲音質問道:“龐秘書長,你是否清楚你的行為意味著什麼?”
“我當然清楚,而且我還要問你,是不是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意味著什麼?”
高文舉一怔,磕磕巴巴的回答:“當……當然知道……”
“既然你知道,那麼就更應該明白,東南亞華人協會不是我龐勁東一個人的。”
高文舉被龐勁東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弄愣了:“你什麼意思?”
“成立一家基金會需要漫長籌備和審批的過程,但是東南亞華人基金會卻在最短的時間內成立起來了,審批更是隻用了幾天的時間,這在過去幾乎是沒有過任何先例的……”說到這裡,龐勁東詭異的一笑,才接著說:“而且你也知道國家對協會投入了很多錢,請問在你的職業生涯當中,什麼時候見過國家對一個民間團體投入這麼多呢?”
龐勁東對東南亞華人基金成立過程的描述很簡單,忽略了自己在其中起到的作用,而周心農很清楚這個作用的意義。
一家基金會的成立不是說起來那樣容易,涉及到方方面面的許多工作,僅僅是規劃基金會的構架、工作制度等等,就需要花費很大的時間和精力。
然而,龐勁東卻獨自一個人,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些工作全部做完了。
如果說這種速度讓人驚訝的話,那麼質量更加讓人驚訝,事實證明龐勁東的這種規劃是非常科學合理的。
一想到這些,周心農就對這位年紀輕輕的秘書長深為佩服,第一次意識到不應該以年齡來衡量一個人的才幹。
只不過高文舉對龐勁東這番話卻有著另外的一種理解,而且他的理解最接近龐勁東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