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是一個正常到不得了的行為,在仇無衣眼中卻透著無以言表的詭異,因為唐驅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一舉一動全然不像有什麼實力,就算臉上的氣勢看上去足以唬人,卻絕對無法瞞得住仇無衣的眼睛。
然而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仇無衣決定稍稍試探一下他,沒有搶先亮出戰斧,一是考慮到戰斧的重量,二是又戰斧在手,動作可能不夠迅速,萬一唐驅猝不及防之際發動奇襲,恐怕無法第一時間做出反擊。
所以仇無衣依然採取了保守一些的戰法,自半空橫掃一腳,踢向唐驅的臉。
“啪!”
軟綿綿的觸感令仇無衣心頭一冷,唐驅的臉與鞋底的齒輪發生了最親密的接觸,超硬的齒輪幾乎陷入了唐驅的面頰。
唐驅的身體沒有動,連最細微的搖晃都沒有,依舊穩如泰山。
相對的,仇無衣的鞋底卻極其神秘地被唐驅的臉吸在了上面,彷彿失去了大地的重力,整個人停在了半空。
“輪到我的回合了。”
唐驅臉上的血汙依舊,平淡的聲音充滿自信,手上的動作卻奇快,掌心之間迸出一根極細的銀光,倏地穿透了仇無衣的左肩。
仇無衣意識到現在絕對發生了某種自己暫時無法理解的怪事,咬緊牙關猛地一踹,從唐驅的臉上向後彈了出去,肩頭霎時間噴出一團鮮血。
好在傷口不算嚴重,經歷了與二號的那場戰鬥之後,仇無衣已經隱約覺得被穿透身體其實不算如何嚴重的傷勢。
“哥!你怎麼連這樣的人都應付不了!”
已經於戰場拉開了將近一米距離的待機區域之中,範鈴雨握著兩隻拳頭大聲叫道,她很不理解,像唐驅這樣的敵人,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的廢物,可仇無衣的打擊卻虛弱無力,這令她非常不滿。
這其中的苦衷只有仇無衣清楚。
“奇怪嗎?不準備嘗試下其他的攻擊方法?說不定能輕而易舉地打倒我。”
唐驅仔細地擦乾了臉上的血,隨意地甩了下左手,掌心不知何時多了一柄長針模樣的細劍,正是它刺穿了仇無衣的肩膀。
這無疑是一句充滿挑釁色彩的臺詞,在仇無衣的耳中,唐驅似乎在誘使自己出手一樣。
雖然是陷阱,但是難道能不出手進攻?
自然不能,在思考的時間之內,地面始終在不斷下降。
所以仇無衣明知道這是陷阱,照樣義無返顧地踏了上去,揮手幻化出巨大的戰斧碎千山,隨著沉重的碎千山出現,腳下地面的下沉速度彷彿更快了,眼看著又陷下了半寸有餘。
笑看著仇無衣的攻擊,唐驅似乎早已預料到了一些,將細劍豎在胸前,裝模作樣地出了一招。
這一招實在是難看到不行,別說刃紋了,連最基本的章法都沒有,完全是外行人戰鬥的套路,身上破綻多到足以用筐裝。
斧刃比細劍笨重不知多少倍,卻在仇無衣精巧的控制之下從細劍突擊的空隙之中劃過,唐驅一聲尖叫,整個人向後仰了過去,胸口鮮血猛噴。
“退場吧!”
仇無衣心中一個聲音在不住告誡自己絕對不能拖延時間,拖得時間越長,唐驅身上古怪的地方好像就越多,於是打定主意速戰速決,未等唐驅反應過來,尚且沾著血跡的戰斧橫向一掃,唰地從唐驅胸前再度掃過。
一縱一橫兩條斬擊全都結結實實地命中了,這是仇無衣親眼所見的現實,斷然不會有差錯,不知什麼原因,唐驅好像失去了剛剛抽出細劍之時那迅速的反應力與古怪的防禦力,現在又變得不堪一擊。
應該能夠勝利了。
仇無衣在腳尖落地之間收起了碎千山,眼看著被交叉兩次斬擊擊飛的唐驅,總算暫時平復了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