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下就搞定了。
“種地累不累?”
姚文慧問他。
吳政回道:
“肯定比坐在辦公室裡的人累些。”
“所以去上學吧,以後也做辦公室。”姚文慧道。
“老師也是在房間裡辦公吧?”吳政問。
姚文慧點了點頭。
“那你也不是跑到山裡來了,剛才累不累?”吳政笑道。
“你,這,誰叫你的詭辯?”
姚文慧扶額,然後看著吳政認真道:
“你不想上學,是因為你的家人?”
吳政在她面前坐下,看著她,也認真說道:
“首先一點,高中不是義務教育了,沒人規定我必須高中畢業吧。”
姚文慧張了張嘴,沒說出反駁的話。
她感覺眼前的學生,不像個高中生,有著不符合他年紀的思維條理。
“然後,你也看得出來,我二舅他沒有錢,甚至還欠著鄉里鄉親不少,自然我也是沒有錢的。”
上學是要錢的,即使課本費免除。
住宿、食堂也是不小開支。
姚文慧想到之前看到的,那個腿腳不便的老人,躺在床上的孩子。
“二舅是今年我們村第一家挖天麻的,往年都還要等上一個月,才是最好的價格,因為他準備出門打工掙錢,而我上學要花錢,你想一想二舅他走了,我也不在家,舅母一個人照顧孩子的情況嗎?”
姚文慧沉默,想象自己在那樣的處境,該做什麼選擇。
二舅只能想辦法賺更多錢,出門打工。
留下舅母一人照顧孩子,可能還有農活。
吳政能說出這些話,可見已經明事理。
他坐在教室裡,能聽得進去嗎,課間會和其他學生一起玩耍打鬧嗎?
肯定是開心不起來的,甚至感到愧疚,靜不下心來。
“所以,你回去吧,”
吳政看著她,露出一抹笑意,“把我的名字劃掉,就當我從來沒有考上過一中,你的班級沒有我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