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必須為家族利益嫁給她不愛的男人,她更應該要犧牲小我、完成大我才對?這根本就是昏庸!愚蠢!”聽了這番“大逆不道”的話,趙哲毅立刻站起身,用力拍了桌子一下,怒喝道:“你以為你是在跟誰說話?”“我……”雨荷退後一步,這才發覺自己剛剛說得好激動,她的個性平時溫柔婉約,但一到爆發的時候就心直口快,看樣子他一定被她惹火了。
果然,趙哲毅從書桌後大步走來,雙手抓緊了她的肩膀,“你這丫頭好大的膽子,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我說話!”“我……我說的是真話!”雨荷卻不願這樣就認輸。
“你可知道我能把你辭掉,讓榕萱的希望變成失望,讓她接受更嚴格的管教?”他眯起了眼睛,冷冷地威嚇道。
他的眼眸好沉,就像山林中的黑暗深處,雨荷不禁打了個寒顫,“你如果……有一點人性,你就不會這樣對你妹妹!”“人性?”他帶著研究的神情看著她,“你才幾歲?你也懂得什麼是人性?”“懂得人性跟年齡幾歲沒有一定的關係。”她相信自己。
他冷笑,“你一點都不怕我,為什麼?”“我必須要怕你嗎?為什麼?”她反問。
“你最好是怕我的,否則……”趙哲毅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額,端詳過她的五官。“否則你想怎樣?”雨荷似乎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我會讓你很痛苦,讓榕萱很傷心,你最好相信我會做得很好!”他的呼吸就在她身邊,帶著煙味和酒味,好強烈邪惡魅惑,雨荷覺得一陣昏眩,但她試著挺直腰桿,指控他說:“你根本……沒有人性!”“你說對了,我確實是沒有。”他舉起她的左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像要捏碎她似的,“這樣疼不疼?”“不疼!”她倔強地說。
“是嗎?”他又加重了力氣,幾乎要把她細瘦的手腕折斷,“那這樣呢?”“就算殘廢了我也不會喊疼。”她承襲了母親的耿直和父親的頑固,怎樣也不會認輸。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他已經使出所有的力量;而她的手腕變紅了、變紫了,但她半聲也不吭,強硬地不肯求饒。
一滴冷汗從她的額頭流下,疼痛的感覺讓淚水浮上眼眶,但她用力的眨著眼,就是不肯讓淚水流下來。
望著她這副模樣,趙哲毅不禁嘆氣了。
這個小他七歲的女孩,完全不像她外表那般柔弱,反而堅強得讓人折服,這次他又輸了,他承認她的確很有膽識、有見解,他輸得也不算不服氣。
等他終於放開她的時候,她的雙腿已經沒力氣站好,背靠著書架就要緩緩滑下,趙哲毅伸手摟住她,讓她靠到自己胸前,再輕輕環抱著她。
雨荷想推開他,但她卻沒有一絲力量,她的手好像斷掉了一樣,想動也動不了,身軀更是軟綿綿的,只能無助地倚靠著他。
“我從來沒看過你像這麼傻的女孩。”他搖搖頭說。
“你……到底……答不答應我?”她的聲音細若遊絲。
瞧她連肩膀都在發抖了,還像一隻母雞護衛小雞似的,堅持要給榕萱“最好”的教育,趙哲毅實在弄不懂她的心裡在想什麼?
“我只退讓這一步,再也不能逾越,知道嗎?”他說得很勉強。
“知道。”她也懂得見好就收。
話說到這兒,他似乎也該放開她了,但他卻還放不開,這……究竟是怎麼了?
清醒一點!他不能這樣沉溺,雖然她身上有淡淡花香的味道,雖然她的長髮模起來出奇的柔滑,他卻不能對她動心,不!應該說他不能對任何女人動心。
趙哲毅扶她到沙發上坐下,拉起她的手仔細一看。
天!她還真容易受傷,瞧這樣子,她的手腕很可能被他折斷了。
“我叫人帶你去看醫生。”“不用了。”她微微喘息著,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