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姑娘的斗香大會,她自然要去啊。
不去,那便是承認自己技不如人。
回來的路上,虞香珠特地讓曾護院繞道,從趙家香鋪經過。
趙玉容是真的捨得下血本,二層的房子,雕樑畫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某富戶的宅院呢。
連曾護院都咋舌了:“這是哪家富戶開的鋪子,金光閃閃的,讓人望而卻步。”
虞香珠不禁莞爾:“明日我來斗香,曾大哥來不來?”
曾護院趕緊道:“虞姑娘去哪裡,我自然是要跟著的。不過明日離州城裡倒是熱鬧,聽說縣主欽點的賞花會也在明日開放呢。離州城許久,都沒有這般熱鬧過了。”
虞香珠笑道:“明日我斗香時,曾大哥若是無事,可以去賞花會逛逛的。”
“那可不行。”曾護院臉色肅然,“我是一定要在虞姑娘身邊保護虞姑娘的。”
虞香珠沒再勸他,只隨他去。不過心中到底好奇,這沈嘉盛到底給曾護院開了多少的月錢,曾護院才如此的忠心耿耿。
她剛要叫曾護院驅車離開,忽然聽得有人叫她:“虞姑娘。”
是高七郎。
自從上回高三郎對她用了下作的手段,虞香珠對高家人是沒有一點好印象。
此時見高七郎身穿豆蔻綠的圓領衫,倒是顯得他的臉色越發的青白。他眼下的青黑像是越發的嚴重了。
張姑娘的未來夫婿竟是此人,張姑娘倒是可惜了。
虞香珠神情冷淡:“高七公子有何貴幹。”
高七郎唇角揚了揚,眼袋鼓起來:“明日斗香,虞姑娘可來?”
“自然是來的。”虞香珠微微垂眼看他,“難不成高七公子不來?”
“高家與張家可是姻親,在下怎能不來呢?玉容表姐的面子,在下還是要給的。”
高七郎是挺會做人,還沒成親,便叫起表姐來。
“那明日,可真是個值得期待的好日子。”虞香珠道。
高七郎也笑:“看來虞姑娘是胸有成竹啊。”
虞香珠笑道:“難不成高七公子沒有信心?”
“倒也不是。信心還是有的,不過不像虞姑娘這般胸有成竹。”高七郎倒是謙虛。
虞香珠唇角微微揚起,似笑非笑地看著高七郎。高三郎對她用了下作手段的事情,她不省得高七郎可是也有摻合在裡面。若是也有份,可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若是對自己合的香品沒有信心,如何能放心賣與他人?”虞香珠直視著高七郎。
“呵呵。虞姑娘說得也是。虞姑娘不僅合香得好,話也說得好。”高七郎開始誇起虞香珠來。
“我還是有事,就不和高七公子多說了。”虞香珠是懶得與他這種人周旋。
“虞姑娘慢走。”高七郎惺惺作態的送別虞香珠。
馬車走了一會,曾護院忍不住開口:“虞姑娘,那高七公子又是什麼人?”
“高家香料鋪子的高七郎。”
曾護院忍了忍,終究是忍不住:“那高七郎可是沒睡好的樣子,瞧他那副單薄的小身板,風一吹便要倒了。我雖然對香品不大瞭解,但我省得,有一種安神香,讓人睡得很沉。這高七郎可是不捨得將香品用在自己身上?”
虞香珠不禁莞爾:“大概是吧。”
高七郎舍不捨得將香品用在自己身上,她無意去仔細瞭解。
明日的斗香,的確很讓人期待。
虞香珠回到鋪子裡時,有久違的客人在等著。
是張姑娘。
虞香珠有些意外。
張淑婉卻有些不好意思:“以前曾與虞姑娘約好去賞花會的……”
誰能想到那位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