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時此兩股氣息已是爭鬥得難分難捨,誰想到如今清醒之時,卻比之前更激烈了幾分,當真是罕見。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rdo;
白衣男子收回了探在孟珩頸間的手,一甩衣袖,便見那躲在角落裡的白狐被一陣輕風捲住,徑直撲到男子懷裡。
男子笑盈盈接住,然後方姿態優雅地坐於那軟塌之上,斜倚上去,對孟珩如此問道。
只是在這一瞬之間,那逼迫得孟珩血脈沸騰、天旋地轉的強大妖異之氣也隨著男子甩袖的動作,頓時收斂起來,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白狐舒服地嚶嚀一聲,也轉過頭來看著孟珩。
孟珩閉了閉眼,待那疼痛的微潮平復下去,才又睜開眼看向那白衣男子。
卻並不回答白衣男子的問題,反而站在原地上下理了理&ldo;衣衫&rdo;,半晌才表情平靜無波地反問道:&ldo;閣下既與那位紅玉姑娘同出一族,又與之交情匪淺,想必關於孟某的事情,紅玉姑娘知道的,閣下也亦當瞭然於胸才是,又何必來問孟某這一遭?&rdo;
說完這話,他便緊盯著那白衣男子的面龐,不放過其一絲表情變化。
白衣男子眼中微微閃過一絲訝異,然而只在一瞬之後,便又恢復了那盈盈笑意,饒有興趣地道:&ldo;你應當從未見過我才是,又怎知我和紅玉的關係?&rdo;
說著,還似是下意識地前傾了身子,擺出一副側耳恭聽的模樣。
孟珩眨了眨眼,緩緩地勾起薄唇,但笑不語。
他一向於識別妖氣之上尤為敏銳,此妖和紅玉身上的妖氣極為相似,怕是族類相去不遠。
況且……都能對自己造成異常劇烈的幹擾。
他雖未徹底弄清楚自己會出現此種狀況的緣由,然而這麼多次下來,有兩點卻是不會錯的。
一則並非所有的妖都能以其身上妖氣對自己造成幹擾,必是某些特定族類的妖才可;二則此種妖的妖力越強大,越難以對付,對自己的影響則越大。
眼前這男子恐怕是這兩樣都佔了。
至於這人和紅玉的交情是深是淺,二者關係如何,不過是簡單的邏輯推理罷了。
這一點,孟珩卻並不打算回答白衣男子。
他微微側過視線,淡淡掃視著這一方石室,見地上所長之奇花異糙甚多,而那石臺之上更有研磨成粉、化煉成汁、以琉璃方碗盛著的糙藥。
若不是為了害人,便是為了救人的。
他收回視線,又看向那白衣男子,嘴邊挑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徐徐道:&ldo;不過閣下雖同為妖異之族,卻留得孟某一命,無論閣下的目的是什麼,孟某還是要對閣下說一句感謝的。&rdo;
話落卻聽得白衣男子眯眸朗笑一陣,笑罷方道:&ldo;你們這些人說話便是這樣彎彎繞繞的,沒勁得很。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孟珩,留你一命,不是為救你,卻是為了吸乾你身上的血,化煉你血中的元陽之氣,好助我修為罷了。&rdo;
說到此處,白衣男子微微壓低了嗓音,那本就低沉飄渺的聲音更透出一股陰森狡詐之意來,嚇得他懷中白狐都是一抖。
孟珩卻並不為所動,嘴邊的笑意反而更悠悠張揚了幾分,他邊笑邊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有如清風般淡然:&ldo;閣下此言不實。&rdo;
白衣男子笑意一僵,眯起雙眸看向孟珩。
孟珩恍若未覺,只淡淡笑道:&ldo;雖然我不得不稱讚一下,閣下出言恐嚇孟某之時,語氣表情都尤為到位,不過,謊言終究是謊言,閣下一雙眼睛已如此告訴孟某。&rdo;
&ldo;哦?&rdo;白衣男子蹙起他那俊秀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