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受用。
便薄唇一勾,邪笑了兩聲,湊到青年的耳邊,低聲道:&ldo;怕我什麼?&rdo;
言語間嗓音略帶了點刻意壓低的沙啞,再夾雜著那隱隱的笑意,比平時更添了幾分誘惑。
&ldo;怕我劃傷自己?還是怕我喝自己的血?&rdo;
話落,他竟還伸出舌尖,舔了舔那略有些乾澀的薄唇,而後感嘆般道:&ldo;可是,那血的滋味實在是太美妙了……&rdo;
&ldo;珩兒!&rdo;肖彧忍不住打斷少年的話。
孟珩瞥了眼對方紅得快要滴出血的耳垂,眯眼笑得愉悅:&ldo;不嘗嘗怎麼知道呢?血液的腥甜混合著面板上略帶著汗液的鹹味,舔舐的時候有一種別樣的快感呢。肖公子不想知道這是怎樣一種感覺麼?&rdo;
然而他話未說完,便戛然而止,只挑著眉望著對方的眼眸。
那是一雙太過於憂心忡忡以至於隱隱含著瀕臨怒意的眼眸。
他太理解這種眼神了,他曾經在病患的家屬身上,不止一次地看到過這種眼神。
憂之深,責之切。
沒想到這種眼神有一天也會被用到他自己身上。
孟珩聳聳眉心,輕笑了兩聲,半垂下眼瞼低聲道:&ldo;好了,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我已經沒事了,閣下實不用如此憂心。&rdo;
直過了良久,才聽得青年悠悠一聲長嘆,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少年的囑託:&ldo;珩兒,我是真的擔心你。你可否哪怕稍微有一點,也體諒一下我的心情,好麼。&rdo;
月光下的青年臉色顯得尤為蒼白,那恍然是緊繃的神經驟然放鬆下來的無力之態。
孟珩斂眸輕笑,彼時有風拂過,少年的聲音被風吹著,輕飄飄地飛到了青年的耳中。
&ldo;好。&rdo;他如此答道。
肖彧心上一動,只覺月華如水,晚風輕旭,那凜冽寒風全都被這一句輕悠悠的&ldo;好&rdo;沖得蕩然無存。
唯餘一種難言的、恍惚夾雜著酸澀的喜悅之情,緩緩流淌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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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珩到底是沒留肖彧夜宿,更懶怠隨他去什麼宮裡,兩人又在門口磋磨了好一會兒,青年才頗有些不捨地命黎青駕車而去。
孟珩也笑意玩味地看著青年的背影,過了會兒方回得宅中。
此時時候已不早,星辰逐漸漫布於夜幕之上,偶有寒風颳過,拂得那竹葉颯颯作響,倒更顯得庭中一片靜謐。
彷彿風平浪靜,再不會發生什麼不測之事。
然而孟珩卻是絲毫無法放鬆起來。
那陣妖異之氣來得詭譎,又去得突兀,被那不速之客帶走的003號兔子精、007號、009號他們都一去不見蹤影,在他狀態失常的兩天裡,甚至剩下的妖也一併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恐怕未必是什麼好兆頭。
此妖對自己的影響如此之大,也是前所未有,此番直衝著孟宅而來,恐怕也是早有準備。
想必它定不會如此善罷甘休。
孟珩如此思索著,臉色更沉了幾分。
他現在狀態很不好,撇去那手臂上的道道傷痕不提,僅是體內不時翻滾的那兩股氣息的衝撞,就很有可能會隨時使他再次失去神智。
孟珩的手緊緊握成拳。
肖彧的心情他當然理解,甚至感同身受。可雖然理解,卻也依舊不能讓他對自己的決定做出任何改變。
無論接下來面臨的是什麼,他只需一個人去面對,便已足矣。
這接下來的風暴,甚至並沒有讓孟珩等多久,便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