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ip;孟某實是愧疚。&rdo;孟珩說到此處即止,只微微頷首,以示歉意。
&ldo;哦,原來竟是這樣。&rdo;兩人聽了孟珩的解釋,頓時深表理解地點了點頭,也不好再做勉強。然而仔細品著少年的話,心下轉念間,卻另冒出一個念頭來,登時有了主意,遺憾暫放,反胸有成竹起來。
只聽那高大人道:&ldo;孟大夫無需如此,本官之前既承了孟大夫的情,又與府尹大人私交深篤,看在府尹大人的面子上,也絕不會責怪孟大夫。況且本官既知道孟大夫有此難處,定會想法子替孟大夫一解憂慮。&rdo;
孟珩連忙拱了拱手,道了句&ldo;不敢不敢&rdo;,唇邊卻略略勾起一抹笑意。
彼時天色漸晚,前來或真心道賀或假意逢迎或跟風湊熱鬧的一眾客人都陸續離去,孟珩也與之稍作寒暄客套便一一送客。
然而有關孟大夫住宿偏遠、交通不便一事卻悄然傳了出去。
不過半旬時日,孟珩便被人邀請去京城內一處極便利之地看宅子。
還是藉由鬻宅坊的人牽的線,只不過當日那賣給他翠微林苑的矮個男子再見到彼時那名不見經傳的少年時,卻是很有些刮目相看、悔不當初的傾向。
&ldo;嗨,孟小爺,早知您與那高大人、李大人都有交情,小的怎麼說也不會把那京郊的宅子賣給您啊。&rdo;說著又懊惱地嘆了口氣,覥著臉笑道:&ldo;都怪小的我勢利眼,勢利眼!&rdo;
孟珩淡淡瞥他一眼,淡笑道:&ldo;無妨,做生意有做生意的難處。你且領我去宅子裡看看便是。&rdo;
矮個男子慡快應了一聲,便領孟珩直往那交通最為便利、地界既不過於繁華又不冷清之地去了。
這處宅院因處京城中心之故,比翠微林苑稍小,但卻雅緻異常,而且周遭毗鄰權勢勛貴、高門大戶之家,很符合孟珩發展高階客戶的需求。
最重要的是,他實在懶怠每日長途驅車往返於京城內外,眼下若有了這處宅子,便可省去不少時間。
孟珩沒再猶豫,直接掏出銀票便要按數交與那矮個男子,卻見矮個男子連連推讓:&ldo;不不,用不著這麼多,孟小爺既是幾位大人眼前的紅人,小的怎能收孟小爺如此高價?一半就好,一半就好。&rdo;說著,便嘻嘻笑著從那沓銀票中只抽出一半,疊起來收入袖中。
孟珩挑了挑眉,對於這種商販的心理他最清楚不過,卻也沒興趣深究,反正錢財總是要花出去的,他樂於享受透過催眠術賺錢的過程,對於銀兩本身卻並無太大執著。
而至於這宅子的整飭事宜孟珩此次更是費不上半點心。
他前腳剛剛與那矮個男子交接好地契等事宜,後腳便見羅雲興高采烈地來報說門口有幾架馬車等著,都說是為恭賀孟珩搬遷新宅而特送上的賀禮。
孟珩卻只淡淡斜他一眼,從羅雲手中接過彩禮的名單,略略檢視。
多是些用於裝飾的古玩玉器、名家書畫,也有奇珍異糙、怪石假山之類。
送禮之人則多見於跟府尹大人慣常有來往的一些品階不高的官員,偶也有自己曾經上門出診過的客戶。
他心下略一思索,只叫羅雲象徵性地收一些不太名貴的玩意兒,又叫他一一回了禮才算作罷。
官場人際他已涉足太深,尤其這眼下趨之若鶩之徒多是看在府尹大人和自己的交情上才有如此禮敬,這一點他心知肚明。
不過這也無妨,只要他在這京中立下足,人脈也只不過是墊腳石而已。
只不過這禮單中,有一人的名字卻引起了他的注意,送的賀禮雖不貴重,然而此人身後的背景卻足以用&ldo;顯赫&rdo;二字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