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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入禪腹誹道:我的心思,難道能直白地跟你說嗎?瞧見玉破禪跟他說話的時候,在玩金折桂的手指,眼角跳了跳,將頭轉開。
“你這是什麼態度?”玉破禪抬高了聲音,只當玉入禪不服管教。
玉入禪趕緊將頭轉回來,心思急轉道:“八哥……我覺得,草原上終歸有一戰,雖說妙彤嫁給了柔然,但朝廷還在扶持慕容南山,是以,我覺得,小弟該早早地為草原之戰做準備。”
“嗯,我也有意把子規城修成庇護所。從如今開始連著幾年,草原上的人都知道能去子規城外過冬,等打仗的時候,他們也能知道躲到子規城裡才安全。”玉破禪早早地就叫人把硫磺、硝石等囤積起來,是以,他想到時候不管是誰打子規城的訊息,都能叫那人有去無回。
玉入禪看玉破禪點頭了,鬆了口氣,只覺得玉破禪訓話的時候比玉老將軍、玉將軍還嚴厲,那兩位至少不知他的本性,還能糊弄過去。
“那你要有什麼準備?回京跟四皇子湊在一起,可不算準備。實話告訴你,我不喜歡你跟皇子們湊在一起,四皇子雖得盛寵,且人也算和氣聰慧,但……”玉破禪稍稍頓住,回憶著金折桂說過的一個詞。
“但他被豬隊友包圍了。”金折桂替玉破禪把話補全,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給他幾個豬隊友。
豬隊友?將人比作豬狗,總不是好事,玉入禪會意,“四皇子年紀也大了,想來也不用什麼伴讀了。”腦筋裡胡亂地轉著,想著自己說什麼玉破禪才滿意,餘光瞥見金折桂也看過來,不覺鼓起兩分男兒氣概,難得一次有了個不投機取巧、腳踏實地的打算,“我在草原待過,知道草原的地貌、氣候,我去父親軍中,訓練出一支驃騎,專門叫他們在草原上打仗。”
玉破禪這才滿意地點頭,“我看你成日裡渾渾噩噩的,不想還有這打算。不錯,若你果然腳踏實地了,我送你汗血寶馬做你那支驃騎的戰馬。”
“多謝八哥。”玉入禪註定不是喜歡軍旅生涯的人,慷慨激昂地說完,心內就叫苦不迭。
“我還當老九又想說要偷了誰的功勞呢,沒想到你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這次是我狗眼看人低了。”金折桂及時地自我檢討。
玉入禪訕訕地心說若看相貌,他可是正人君子中的正人君子。
“把所需要的輜重、戰術說一說,咱們也算在草原上看見人打過幾次仗的,你把自己看見的,簡略的說一說。”玉破禪又道。
“八哥,這個……”
“男子漢大丈夫,唧唧歪歪的做什麼,叫你說就說。”玉破禪不耐煩道。
金折桂看玉破禪一副長兄為父的模樣,兩隻手託著臉,靜靜地看他怎麼管教逆子。
不就只比我大一會會嘛……玉入禪在心裡嘟嚷,不敢跟玉破禪硬來,趕緊將自己所見所聞說了一通,待雨停下,才拿著傘跟在玉破禪、金折桂身後向客房去,在客房裡,又按著玉破禪吩咐,將在亭子裡玉破禪交代的話有條不紊地細細寫下來,又跟嚴頌一起參詳了一番,更改再三,到了三日後,才隨著玉破禪、嚴頌拿著他寫下的文字去請教金將晚。
早先玉破禪、嚴頌進的是金將晚的內書房,內書房裡因小星星常隨著金將晚去,是以裡頭的擺設大多是逗弄小兒用的,此次進的外書房,三人進去了,才見這外書房才合乎金將晚的性子。
只瞧見書房裡掛著一副地圖,擺著幾柄寶劍,桌椅案几、屏風門窗上雕刻著梅蘭竹菊並西施貂蟬四美圖,碩大的書架上,最上面放著的是四書五經。
玉入禪恭敬地把自己寫的文字呈給金將晚看,瞥見了那一本書皮被翻毛了的《論語》被鎮紙壓住,心裡想著這本里頭包著的是《西廂記》,那其他四書五經裡包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