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觀音道:“你知道什麼是弼馬溫嗎?馬廄裡馬好吃好喝,懶怠動彈,容易生病,養只猴子馬兒動彈了,才不容易生病。你看上那個玉家小子腦筋死很,就跟馬廄裡馬兒一樣,不弄只猴子來,他就不動彈一下。”
金折桂點頭,玉破禪腦筋死,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她不容易說服他,其他人也不容易,如此一旦把玉破禪拿下,也不用她費勁去跟玉夫人呀、金老夫人呀較勁,全交給玉破禪一個人就好了。
“等你醒來,就說這小子是你救命恩人,至於我,咱們等會子再見。如今,你先喊聲救命聽聽。”
金折桂自覺沒什麼能叫鬱觀音算計,鬱觀音若見過範康,肯定知道就算她被劫持了,金將晚也不會為了她服軟,於是扯著嗓子喊了兩聲救命,掙扎一番,就被鬱觀音丟下馬。
果然聽她喊救命,長亭外一頭霧水少年稀裡糊塗提著寶劍就跟鬱觀音廝殺起來,自然,那少年以慘敗昏厥收場。
鬱觀音不知從哪裡提出一桶血水,將少年渾身淋了個遍,又將自己淋溼,看金折桂看她,笑了笑,然後趁著金折桂一時不留神,一個手刀將她砍倒。
此時金折桂醒來,心裡暗罵鬱觀音下手狠辣,拉著玉破禪袖子呆了呆,忽地伸手將玉破禪推開,“恩人?恩人?”三兩步走到嚴頌身邊,“呀,恩人你流血了?”
“……這不是我血。”嚴頌無奈地說,茫然地看著金折桂,“你是……小姐?”
“我眼睜睜地看著恩人為救我流血,怎不是恩人血?恩人莫謙虛。”金折桂此時明白鬱觀音給嚴頌潑血,是為了虛張聲勢,嚴頌為救她,弄得一身是血,如此豈不感人?
“小兄弟先坐下歇一歇,你血流得太多,千萬別動。”玉破禪神色晦澀不明,不管血是誰,只能說一黑衣人被嚴頌重傷,二,嚴頌為救金折桂受傷不輕。聽金折桂嘴裡話,似乎對黑衣人還存有眷戀,於是道:“小前輩,那黑衣人不是個好人。他無惡不作。”將一路上黑衣人j□j擄掠事蹟一一說出。
“你胡說,不許你汙衊他!”金折桂反身抓住玉破禪衣襟,“不許你汙衊他!”
玉破禪看金折桂胡攪蠻纏,冷笑道:“我為什麼要汙衊他?小前輩素來分得清真假,這麼這會子就糊塗了?”難道真是年幼無知?
金折桂賭氣道:“我不信你說,他是個大俠,武藝高強。”
“武藝高強也不一定是好人……總之,那人是個無恥小人,我斷然不會叫小前輩被他蠱惑。”玉破禪咬牙,就算金折桂無理取鬧,可看一起樂水、瓜州逃難份上,他也不能放任她不管。
嚴頌此時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尤其是聽到玉破禪說那賊子會擄掠俊秀少年然後行不軌之事,是呆若木雞,待看見金將晚等人過來,趕緊迎了上去。
“金叔叔,可抓到人了?”玉破禪趕緊問,見眾人馬前都坐著一個昏迷俊秀少年。
“將軍,為什麼有人抓小姐?還有我……為何會這裡?”嚴頌摸了摸脖子,臉上漲紅,他也曾聽說過孌童,千萬別叫他撞上那樣事,走動兩下,吸了口氣,覺得除了飢餓疲憊,沒有什麼異樣感覺,這才放下心來。
金將晚咳嗽一聲,對眾人說,“這是嚴邈之兒子,嚴頌。”
“嚴大叔兒子?”金折桂聽到嚴邈之眼前一亮。
阿大咳嗽一聲,示意眾人看坐他馬前女人,只見幾點寒星下,那女人長髮披散,穿著尋常婦人羅裙,眸子雖緊閉,星光雖暗淡,但依舊能叫人看出她鼻樑高挺,紅唇飽滿如花瓣。
金折桂心想這就是鬱觀音真面目?仔細瞧了瞧,只覺得鬱觀音看起來像是二十七八,急忙問:“父親,那敢男扮女裝賊人呢?”
金將晚無奈地搖搖頭,“前頭有一灘血跡,血跡到了河邊就沒了,”想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