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為正妃。
只是巴信向來我行我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不把別人的勸阻放在眼裡,他還沒有想到可行的辦法,所以才沒有採取行動。
這個兒子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倒是給了他順勢而為,一舉兩得的機會。
男人道:“行,那我就等你的訊息了。”
說罷他轉身就要走。
巴毒沒想到他說走就走,下意識的去抓他的手:“你怎麼就走了?為父還沒能跟你好好的喝一杯哪。”
男人手一抬,就避開了他的手,懶懶的道:“在達成我的要求之前,你不是我父親,我不是你兒子。”
巴毒:“……”
男人瀟灑的大步往外走,頭也不回:“什麼時候你辦妥了這事,我就再來見你,否則我不會再見你。還有,你莫要再派人跟蹤我和找我,否則,別怪我殺人了。”
巴毒:“……”
他看著這個兒子的背影,長長的嘆息,眼裡的混濁之色更濃了。
他活到七十多歲,當了四十多年的皇帝,也算是坐擁天下,風光無限了,如果說他現在還有什麼心願,一來就是讓太子巴旦順利登基,接手他的江山,二來就是認回這個兒子,讓他也能擁有和享受他的兒子該有的待遇。
只有這兩件事情都有點不太順心。
巴旦威望和心機不足,恐怕其他皇子和部分重臣並不那麼信服他,他擔心自己不在以後巴旦會遇到麻煩,不過他不會因此而提前讓位。
至於這個兒子,唉,也是個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倔骨頭,多年來毫無音訊,他想認回這個兒子,不容易啊。
眼下,還是好好想想如何處理巴信的婚事吧。
他一邊想著,返回寢室,摟著十八歲的新寵,邊昏昏沉沉的想著,邊睡著了。
次日早上,他一醒來就叫來大內密探,問他們是否查到了巴信的新歡的底細。
密探頭兒搖頭:“回陛下,王爺將那個女人保護得很好,我們無法接近,而王府裡的人也都守口如瓶,就算有個別下人的嘴能撬得開,他們卻也是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唯一知道的,只是這個女子很得寵愛……”
於是密探們又再次描述了一遍那個女人如何受寵的故事。
巴毒聽得心煩,擺手:“好了,別說了,朕不想聽這個。你們就說吧,這事該怎麼辦?”
密探們面面相覷,沒敢說話。
他們就是負責跑腿的,哪裡敢對陛下的事情發表意見和看法?
與陛下的心思不謀而合還好,若是不合陛下的意,他們還要不要腦袋了?
巴毒嘴上這麼問,卻沒打算得到答案。
他闔上老眼,一手拈著鬍子,一手指腹輕敲桌面,陷入沉思。
半晌後,他睜開眼睛:“你們秘密去找內閣大臣,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名正言順的不出席巴信的婚禮。”
巴信居然置辦了上百桌酒席,請了上千名貴賓出席婚禮,這場面也太大了。
那麼,如此這些客人都不去呢?
當然,他不可能公開下達這樣的指示,但暗地裡通知幾個最有份量的受邀客人,讓他們找充分的理由不出席婚禮還是很容易辦到的。
至於其他客人,若是有點腦子的,也該知道怎麼辦了,若是不知道怎麼辦的,以後就什麼都不用辦了。
密探們聽後,立刻退下去,分頭忙去了。
接下來幾天,眼看巴信的婚禮馬上就要舉行了,右丞相、殿閣大學士、樞密使等大臣紛紛給巴信寫貼子,有的說染了風寒,不宜出席婚禮,免得傳染了別人,有的說小妾準備生產,不便外出,有的說老母病了,要床前侍候……總之,幾位超重量級的大臣都不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