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鷹衛無聲無息出現。
楚承顏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坐在床邊良久不語,只是那對陰厲的眼眸中卻有兇狠的殘光閃爍,片刻後,他方才像是想起了什麼,抬頭問道,“公主呢?”
“公主……”那名鷹衛忽然有些躊躇起來,眼神也開始閃爍不定,“公主在……”要怎麼跟主子說公主跑到別的男人房中,已經顛鸞倒鳳一整個晌午了?
“說!”楚承顏面色陰厲,突然冷聲喝道。
“回殿下,公主在那位公子房中!”鷹衛猛地跪倒。
然而他意料之中的暴怒卻並未來臨,卻只聽得楚承顏淡淡“哦”了一聲,他悄悄抬眼看去,見楚承顏凝眉,似乎是在沉思,鷹衛心中忐忑,也不知主子是否會向從前那樣,不管承歡公主勾搭上哪個男人,都去一劍殺了。
他雖然不知那公子真實身份,但聽公主喚他花公子,他也在猜以那人的身手和威懾力,興許真的是中魯花家那位掌舵人,可是萬一殿下真的一怒之下殺了那人,豈不是就和中魯花家結了仇?
“去看看!”楚承顏突然冷聲開口,他面色看不出喜怒,那鷹衛心中不由更加忐忑。
晌午時分,這一座客棧里正是人流如織的時候,就在楚承顏跨出門的那一刻,他突然看到有許多人朝前方跑去,心中咯噔一跳,不知為何,他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連忙疾走幾步,也朝著人群奔去的方向走去。
可是,還不待楚承顏到得原本是獨孤澈所居住的客房外,他耳畔就傳來一陣不堪入耳的淫聲浪啊語。
“哎呀,好哥哥,快呀!好舒服好舒服……啊嗯啊……用力!用力!就這樣,不要停……啊……”
那間房的門外已經聚集了很多人,都在攀著窗戶門縫探頭探腦,個個都是一臉淫啊邪的樣子。
那鷹衛見楚承顏的臉色已經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了,頓時心知大事不好,連忙驅趕起那些看熱鬧的百姓,而楚承顏則是一腳踹開門走了進去。
那些百姓個個都被這淫蕩的叫啊床聲撩撥的心癢難耐,哪是一個侍衛就能驅趕得了的?而且楚承顏為了不引人注意,其他的鷹衛都不能在這時候現身,所以當楚承顏進屋子的時候,也有好幾個膽子大的耶跟著進去看熱鬧去了。
百姓們都想知道這究竟是誰大清早的就開始尋歡作樂,似乎男的很厲害啊,都好幾個時辰了呢……
聽聽,那女人的嗓子都叫啞了,卻還是那般興奮,肯定是這個男人功夫厲害,一會他出來,他們可得向他討要秘訣!
楚承顏進門後,一眼所見,只有衣衫褪盡的楚承歡一個人躺在床上,面色潮紅,雙眸半閉,兩隻手還在不停地摸著自己的雙啊峰,她嗓子已經都叫啞了,可是放眼整座屋內,哪有男人的影子?
那幾名跟進來的百姓卻不知自己已經大禍臨頭,尚在四處找著能夠一戰幾個時辰不停的男人,卻又在看到床上幾乎已經是半裸的美人時,個個口水都幾乎要流了下來。
楚承顏目光冷厲地掃了一眼這幾人,隨即伸手拿過桌上的茶水,劈頭就朝還在浪啊叫的楚承歡倒了下去,楚承歡猛地一個激靈,頓時驚醒過來,卻又茫然地看著四周,像是忽然察覺到自己衣不蔽體,她尖叫一聲,連忙拖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裹住。
此時,楚承顏顯然已經是接近暴怒邊緣,尤其是當他看到桌上那支已經被取走裡面秘鑰,只留下空殼子的朱釵,他眼中陡然有戾氣爆發,骨結突出的大手猛地在身側握緊,面上神情幾近扭曲。
“二,二哥……”當楚承歡看到楚承顏那樣黑沉如墨的臉色時,原本因為中了攝魂術就已經放大的瞳孔驟然一縮,有巨大的恐懼在她眼底深處蔓延開來,她忍不住裹緊了被子往床腳縮了縮。
楚承歡想要解釋,可是她此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