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煙花升空，我猛地牽住他的手，讓他趕緊許願。

他順從地閉眼許願。 我問他：&ldo;許了什麼願？&rdo;

他看著被我握住的手，

說?：&ldo;希望歲歲年年你都在。&rdo;

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我常常去醫院找他，去了又不好意思上樓，就在住院大廳等他。

29

有天晚上，他手術結束得晚，十點多才走出來。我剛走到他跟前，有一個女生追上來，說：&ldo;蘇醫生，我是9床的家屬，方便留個手機號碼嗎？&rdo;

女生說了幾句話，臉就紅了，看蘇先生的眼睛帶著那種很期盼的光。 我心裡剛有點不舒服，蘇先生就很自然地握住我的手，和女生說：&ldo;不好意思，不方便。&rdo;

之後我嘴上責怪著他怎麼那麼無情啊，可心裡已經甜爆了。

30

蘇先生一直想換一套書房的桌椅，讓我陪他一起去逛傢俱城。

他看中了一套桌椅，導購很熱情地介紹說是義大利的工匠做的，桌椅的高度可以根據人體高度調節，而且有多人使用的記憶功能。

她問蘇先生：&ldo;是您自己使用嗎？這個還可以調節成您女朋友的高度。&rdo;

我在一邊假裝東張西望。那時我們剛在一起幾天，我還有點不適應聽到這個稱呼。

蘇先生牽起我的手，說：&ldo;女朋友，試坐一下？&rdo;

我趴在他肩膀上笑得停不下來，臉頓時變得滾燙。

31

我是個不怎麼會做家務的人，就是很用心、很賣力地收拾屋子，但屋子也跟沒收拾一樣。

有天蘇先生給我打電話，我正在收拾屋子，說話時聲音有氣無力。

他：&ldo;在幹嗎？&rdo;

我：&ldo;在掃地。&rdo;

他：&ldo;一會兒呢？&rdo;

我：&ldo;拖地。&rdo;

他：&ldo;加油。&rdo;

哼，無情！冷酷！我也沒了什麼勁頭，就把掃帚丟到一邊，上床睡覺去了。到了下午，有快遞小哥給我送來一臺掃地機。

我呆若木雞地收下，手機隨後就響了，是蘇先生。

我尖叫著說：&ldo;你買這個幹嗎啊？我一個勤快、儉樸、美麗的女孩子！&rdo; 他答：&ldo;我的女孩兒不需要勤快儉樸，美麗就好了。&rdo;

32

醫院裡總有一些年長的大姐、阿姨給蘇先生介紹女生，即便他說了有女朋友，她們還是堅持讓他去見一見。

她們的開場白通常是：某科室的那誰你知道嗎？某部門的那個新來的你見過嗎？某病房的那個人你聽說了嗎？

蘇先生從前都很誠實地答：沒見過。不知道。沒聽說。

後來他和我在一起後，我說：&ldo;你圓滑一點啊，就告訴人家，哦，知道，聽說過，見過，人挺好的，這樣才算是有禮節嘛。&rdo;

蘇先生點頭，表示懂了。

隔天他說他按我說的做了，我一臉好奇地問他怎麼說的。 他說：&ldo;護士長給我介紹檢驗科的一個女生，我回答的是：我女朋友說她見過了，人挺好的。&rdo; 我：&ldo;……&rdo;

33

我們戀愛前幾個月，我總躲著他們科室的人，還提醒他不要告訴他們我們在一起的事。

他說：&ldo;那他們都知道你名字，我要是接你電話，怎麼稱呼你？&rdo;

我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