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一排強效蓄能生物遠光燈……
水時上來的心思被盯的煙消雲散,轉身就要逃脫男人的懷抱,笑話!這些個白狼一個個比人都精!
但用了往常一樣的招數卻沒掙脫,水時有些驚訝的抬頭看人,心裡納悶。符離在這方面還是很憐惜自己的,很由著他,畢竟頭一回就被搞暈掉,給這隻野獸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兩人對視,呼吸可聞,氣息焦灼。水時借著不甚明亮的月光,依稀看到那雙豎瞳金眸中,與平日不同的,彷彿如迢迢銀漢一般星星點點,迷惑人的感官,吸扯他的魂魄。
東山,密林深處,祖地中,瀑布激流的簾幕後,幽深的鐘乳巖洞的巨狼骨架下,那一潭金色的潭水,彷彿呼吸一般,漲漲落落。分散在其中的金色流霜聚散分離,要經歷劇烈的掙扎,而後蓄力猛的奮起。這樣的盛景早已久違,它隨著族群的衰敗早已沒落。
而如今,就這樣,在這片無人知曉的聖地中,暗自洶湧起來。
無論肉身消弭抑或白骨風化,狼神之靈永遠會傳承在族群後裔的血脈中,靜靜守衛這一片群山與四野。
蠻族營地,大帳中,巫師供奉的血紅晶石,因浸滿了各樣靈物的血,內裡也鼓動不定,閃著絲絲紅線,但最後又功虧一塊的暗淡下去。巫師一陣興奮後又是失望,他喘著氣平靜了好久,才朝帳外開口。
「去尋的靈物怎麼還沒帶來!」
帳外紫面男子聲音僵硬的回答,「巫師,昨夜傳訊說已聚齊,只等傳運!」
「運來費力,叫藤甲直接給我放血拿來。」
「是」
「還有,宣城之圍有人破陣麼。」巫師沒交一挑,眼尾又血紅精光閃過。
「這,目前還沒有,戰局僵持。」
那男人剛答話,就見一個面色有些青紫的人一臉焦急恐懼的往帳中奔來,他急忙立在帳外,手心都是虛汗,並不敢直接給巫師回話。見紫麵人出帳來傳話,便猶豫一下,湊近那男人耳邊,哆哆嗦嗦的講了半天。
男人本來僵硬的臉上也有一些驚異,他直接進帳,跪在地上言說,「大巫,靈物被劫,藤甲全部被殺,不知何人所為,悄無聲息。」
巫師本就晦暗不明的心情頓時再也守不住,暴怒的從背後伸出一隻靈活的藤蔓,扯著帳外剛剛稟告的人一路進帳,在男人眼前就將人活生生撕碎了。
隨後,巫師微微整理鬢角,藤枝迅速縮回,彷彿不曾出現一般,他高高在上又平靜雍容起來,「一般人可做不到,去探探蠻王的四王子,他的想法太多了。」
屬下全都戰戰兢兢的告退,巫師卻摩挲的手中的黑箭,「如果不是,那,就真是他了!果真沒死!天不亡我,哈哈哈哈。」
帳外近處都是些僵著臉的私衛,只在遠處守著些正常巡衛蠻兵,那些本就有些怕大巫的兵隱約聽到帳中癲狂的笑聲,更加心裡發涼。可私衛卻連眼珠都不眨,場景詭異怪誕。
別說幾個巡衛兵害怕,蠻族大軍中,最近也是風聲鶴唳。況且,在蠻王近身的大臣與皇子眼中,王日益暴躁嗜殺。那巫師獻上的「血丹」雖然開始吃著甚好,叫人力大無窮,健壯如牛,但好似能被蠱惑成癮。
於是,蠻族中漸漸有了不一樣的聲音。
「四王子說的對,這事必得查一查!扎哈爾只是擔心王的身體,逼問了那巫師,卻被大王賜絞死,我不服!」
在帳中首座的四王子聞言,思索後張口安慰,「查一定要查,只是不宜莽撞,不要走漏了訊息,打草驚蛇,又觸怒父王。」
他並沒有一般蠻人的強壯,尤其是他那些格外高壯野蠻的兄弟,但一雙幽微的丹鳳眼眼含精光,像極了被酒後震怒的蠻王活活掐死的母親。
蠻王第四子,是一個被搶來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