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逃回灃河鎮!”
“只要回到灃河鎮,我就還有機會!”
“我還有機會!”
“我只是失敗了一次,我不會再失敗了!”
“可恨的冬堡!我不會讓冬堡好過的!該死的西蒙,我不會放過你!”
“你們都要死,我會殺死你們!”
拉夫用盡全力奔跑,他耳邊是呼嘯作響的風,風將拉夫整個身體包裹住了,拉夫只覺得自己聽不到任何聲音了,除了耳邊尖銳的風聲。
他的肩頭不斷流著血,血將他半個肩膀都染成了殷紅色,但他感覺不到痛苦,他已經不在乎痛苦了。
“我能逃掉的!”
“是的,我能!”
“逃回灃河鎮,指揮我的戰士,防守冬堡的進攻!我能做到的!”
“只要再過幾年,我能讓灃河鎮重新恢復強大,就像以前那樣,我能一次次擊敗冬堡。”
“沒錯,我能!”
“我能的!”
“”
拉夫雙眼望著遠方,在那遠遠的盡頭,就是他的領地,他經營了數十年的灃河鎮。
他看到了,那是他的領地。
只要他回到那裡,他就安全了。
“只要回到那裡。”
“只要回到那裡”拉夫不斷地念叨著。
可那裡太遠了,遠得只存在於他眼裡。
他一閉眼,就消失了。
拉夫跑得越來越慢,他感覺身體漸漸虛弱了,他茫然低語:“我能逃得走嗎?”
拉夫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累,他已經很累了,數十年的積累毀於一旦,他眼中只剩下了迷茫。
這場戰爭的失敗來的太突然了,讓他無法接受。
“我到底是怎麼敗的,為什麼我敗得這麼快?”拉夫問著自己。
一切本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從未想過,他會輸給冬堡。
冬堡從未贏過他。
就像他自從來到灃河鎮後,他便沒有輸過一樣,冬堡只是一隻待宰羔羊,而他便是提刀的屠夫。
只有屠夫能殺死羔羊,羔羊如何能咬傷屠夫呢?
他不明白。
拉夫疲倦了,不,是他從未放鬆過。
他覺得他的出生是不幸的。
波頓這個姓氏註定了他的不幸。
波頓家族的人,永遠都是活在詛咒之中,他們是被束縛的,波頓家族的每一個人,都像是一具牽線木偶。
這一具具牽線木偶,組成了波頓這個家族。
他們在表面是光彩的,是亮麗的,可他們的背後一直有一根無形的線,在操控著他們的命運,主宰著他們的未來。
這一根根無形的線,落在波頓家族主座那一位的手裡。
他們的命運,也被其主宰。
拉夫想要斬斷這根線。
所以他絞盡腦汁地來到了灃河鎮,他暫時遠離了那位主宰他命運的人。
他從未放鬆過,他用盡他所有的心思發展他的領地,因為他知道他有一個強大的敵人!
一個他可能要抗爭一生的敵人!
他想要殺死他,他要掌握自己命運!
他過往的一切都很順利,他順利地發展起了灃河鎮,他擁有了越來越多的戰士,越來越多的金錢,他覺得自己已經足以與其一戰了!
可惜,如今不能如願了。
他敗給了冬堡,他連與紅楓城一戰的資格都沒有了。
拉夫彷彿看到紅楓城那位,坐在主座上嗤笑自己的一幕。
“我不甘心!”拉夫心中燃起熊熊怒火,卻無從發洩。
拉夫望向遠方,灃河鎮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