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崔大人已經此案審理得極為明細透徹,且太皇太妃也自個兒認了罪,此案既已毫無疑點,以臣愚見,案子審理至此,應當可以定案了。”
“皇上,雲將軍所言極是啊!此案已經再清楚不過了,還請皇上速速定案,以安民心。”
“請皇上速速定案,以安民心。”
“請皇上速速定案,以安民心。”
“請皇上速速定案,以安民心。”
附議之聲不絕於耳,劉瑜頓覺無力,可他知道他必須要撐下去,若是一旦迫於群臣壓力,下了聖旨,再想救孟月便真的是無力迴天了。劉瑜深吸了一口氣,一掌拍在桌案上,“肅靜!”
正處於躁動中的官員不禁皆安靜下來,向劉瑜看去,等著他下最終的決斷,“朕知道眾愛卿的顧慮,也曉得眾愛卿是為了景國江山與朕好,只是,朕不僅僅是景國的君王,更是劉氏子孫。身為帝王,朕知道朕應當早下決斷,以定民心,只是身為劉氏子孫,朕不能忘懷太皇太妃當日的扶持之恩,昨個兒太皇太妃親口同朕說她是被冤枉的,對於昔日有恩於朕的太皇太妃,朕做不到對此視若無睹。今兒這個決斷,交給眾愛卿來下,朕以劉氏子孫的身份,希望眾愛卿能成全朕一片拳拳孝心,給太皇太妃一個澄清的機會。”
劉瑜這招以退為進,可謂是用得極妙,他如此放低姿態,即便是那些迫切的想要處置孟月的人,想來也不會在這承乾殿上明著博了他的面子。事實也正如劉瑜所預料的那般,眾臣同意了再給孟月一次澄清的機會,只是案子不宜再拖下去了,便當即將孟月請上殿來。
那名拿了劉瑜的令牌去傳口諭的宮女,到得地牢,將莫九黎與林祿放了出來。莫九黎出得地牢,便發了瘋一般往天牢趕,林祿雖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兒,但回想起莫九黎昨夜的話,他便一言不發的緊隨在莫九黎身後。兩人到得天牢的時候,卻聽聞孟月已經被人帶走了,待莫九黎曉得是劉瑜派人將孟月帶走,且是往承乾殿的方向去了,莫九黎幾乎都要抓狂了,來來回回在原地繞了好幾圈,卻沒有想到什麼應對之法。
林祿見莫九黎如此焦急地模樣,知曉事態定是不一般,於是再顧不得掩蓋他們之間的關係了,急切地問道,“莫大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莫九黎嘆息一聲,帶著林祿走到一旁無人的地方,道,“你可曉得為何太皇太妃分明沒罪,卻這般這麼輕易便認了罪?”
“為何?”
莫九黎頓了頓,終是決定說出來,一個願意為了替她保密而甘願被皇上責罰的人,他沒有道理不相信他會替她保守秘密。
“她是想借著這個案子金蟬脫殼,離開皇宮,遠走高飛。可是沒想到皇上會從中插手,皇上對她的心思,你應當也是曉得的,若是皇上曉得了這件事兒,會發生什麼,誰也無法預料。此時,只怕太皇太妃還不曉得這一切並不僅僅是宮廷內鬥,也有外臣的參與。若是到時太皇太妃當真被叛了罪,只怕是要真的受刑了,輕則……”
輕則發配邊疆,永受刑役之苦,重則性命不保。
這些,莫九黎曾說過的。林祿沒想到事情竟然嚴重到了這個地步,若是孟月當真不曉得其中內幕,在大殿上親口擔下罪名的話,到時即便是皇上也救不了她。
林祿顰眉思索了片刻,見著莫九黎仍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便道,“莫大人,我們快去承乾殿吧。若是能趕在太皇太妃進殿之前見她一面的話,或許這一切尚有轉機。”
莫九黎與林祿急匆匆趕到承乾殿外的時候,正巧聽見自殿內傳來的三遍通傳之聲,莫九黎大急,瞧著即將走入殿中的孟月,自地上拾起一枚小石子丟了過去。孟月扭頭瞧去,見著是莫九黎與林祿,便笑著點了點頭,莫九黎手舞足蹈的向孟月示意,卻見她仍是滿面笑容,似是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