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那才叫不正常呢。
“哀家腿腳不便,貼身婢女護主心切,叫明親王看笑話了。”
蘇堯不禁打量了孟月一番,只見她髮髻盡散,滿頭青絲只用一支銀簪挽住,唇色淡淡,脂粉未施,瞧起來比往日裡更素淨了幾分,越發有出水芙蓉的清麗之姿了。蘇堯一半心神盪漾,一半好笑,畢竟自小到大,他從未見過她如此“不拘小節”的模樣,心中雖思緒萬千,但生怕她惱羞成怒,觸上她投過來的目光,他立即斂了笑容,恢復成一副神色淡淡,不興半點兒波瀾的表情,“太皇太妃受傷,婢女關切,本是人之常情,本王豈會看笑話?”
孟月掃了蘇堯一眼卻並未接話,而是轉眸吩咐道,“玉秀,去取茶具來。哀家要親自於王爺和公主泡盞茶。”
“是,太皇太妃。”
玉秀禮了一禮退了出去,片刻後,便取了茶具來,一一擺放在孟月身旁的矮几上,蘇慕饒有興趣的瞧著孟月行雲流水的動作,笑道,“明月不知太皇太妃竟還有這般好的泡茶手藝,看來,明月日後要向太皇太妃請教的東西還有很多呢。”
孟月回之一笑,“公主謙虛了,品茗不過是品個心境,手藝並沒有什麼好壞之說,但凡心靜,泡出來的都是好茶。”
蘇堯不禁挑了挑眉,“哦?太皇太妃如此說法,本王可是不敢苟同。”
“明親王有什麼高見,只管道來,也好讓哀家受受教。”
“太皇太妃所道之心境,怕是泡茶技藝已深之時方才論及的吧。明月從未做過這些,即便心再靜,烹出來的茶又豈能言好?”
蘇慕只覺面上有些掛不住,惱羞成怒地喚道,“皇兄!”
孟月安撫地瞧了瞧蘇慕,道,“非也,如此看來王爺應當不大喜好品茗。今個兒,可願聽哀家細細道來?”
☆、第七章 帝王之尊(四)
蘇堯頷了頷首,道,“願聞其詳。”
“茶之一道,本就由心境而始,若是心境未靜只怕連門檻兒都邁不過去,何談好與不好之說?心境既是根本,哀家以為始終當以此為重,無論技藝如何。”
蘇堯付之一笑,不再多說什麼,蘇慕眉開眼笑,瞧著蘇堯,“皇兄,以後有太皇太妃為我撐腰,看你還敢不敢說我!”
蘇堯無奈地搖了搖頭,孟月也被逗樂了,笑道,“今個兒不過是僥倖替公主扳回一局,明親王足智多謀,哀家一介女流,自是遠遠不及的,明月公主找哀家做靠山,只怕,這靠山不穩吶。”
蘇慕還未接話,孟月便怔住了,只因,她一轉眸,竟瞧見了不知何時立於門外的劉瑜,她並未起身,只是坐著俯身禮了一禮,“哀家恭迎皇上。”
蘇堯與蘇慕齊齊轉頭,向門外看去,見得劉瑜,便起身見禮。劉瑜神色淡淡地走了進來,只那雙眸子烏黑冷清得可怕,直直盯著孟月,行至主位前,於孟月右邊坐下,“明親王與明月公主入座吧,不必多禮。”
蘇堯與蘇慕這才落了座,因了這一出,本是歡融和睦的氣氛,登時僵了下來,蘇慕看看蘇堯,看看劉瑜,又看看孟月,他們幾人雖是皆神色如常,她卻總覺得怪怪的,蘇慕也極合適宜的安靜了下來。此時,正廳中一派安靜,落針可聞,孟月轉身泡了杯茶遞給劉瑜,“皇上深夜來此,想必是有要事。待喝了茶,再細細說於哀家吧。”
劉瑜接下茶盞,極有耐心的,一小口一小口抿著盞中的茶。
蘇堯不禁斂眸掩下黯淡的目光,孟月這話分明不是同劉瑜說的,而是對他與蘇慕說的,點明劉瑜有事要要同她說,豈非是在暗著下逐客令?
蘇堯起身禮了一禮,“時辰不早了,若是皇上與太皇太妃沒什麼事兒,本王與明月便先回去了。”
孟月轉眸,見劉瑜一言不發,便道,“王爺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