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頗為失落的吳導,又生倒沒想太多,對她來講,這次不行,還有下次,總歸有天會得到認可,不必急於一時。
再回港,又生分身乏術,《聶小倩》雖然沒有獲獎,但能搬出去影展,已經有足夠噱頭引來媒記注意,她與唐旭德不得不接受採訪,頻頻出現在各報刊版面。
葉文錦習慣讀報,這幾日總是看到與又生相關的訊息。港媒對她評價不錯,大讚她演技佳行事低調,老妖怪不禁與有榮焉,想到尚未出生的金孫,電話問葉令康何時公證。
「我不知啊,她那麼忙,鬼影見不到一隻。」葉令康正忙於工作,話筒夾在肩膀和側頰之間。
「連個女人也搞不定。」葉文錦不滿,「當年我娶你阿媽,今日看上,明日接進門。」
「是是是,阿爸犀利。」葉令康恭維,「煩累阿爸,能否先約陳阿婆敲定婚聘?」
被討論物件此時正忙於拍戲,《靈狐》拍攝已進入後半部,窮書生無意得知眼前的妻子是狐狸精幻化,卻裝作不知,深陷情愛泥淖,他掙扎痛苦,唯有借酒消愁。
醉意朦朧之際,靈狐幻化成原身,與他擁吻
即是說,又生要和徐玲玲上演山間擁吻纏綿。
大約同性排斥,兩人總是在將要吻上時,或尷尬撇頭,或無奈笑場,難以克服心裡障礙。
「導演,能否允許我們借位?」徐玲玲央求,面紅耳赤嚷嚷,「我連男人都還沒吻過。」
又生頓感罪大惡極,忙建議,「你先去吻了男人如何?」
「阿姐」徐玲玲跺腳,臉更紅。
林導絲毫不給面,拒絕給她們借位。
大約藝術者都有一顆放蕩不羈的心,拍攝時,林導毫無形象跪趴在她們面前,唾沫橫飛,為她們講解該如何親,如何表達□□感。
「導演,我想死。」徐玲玲拒絕。
此話換來林導偌大白眼,「那去死。」他指指拍攝片場的「懸崖」。
徐玲玲悻悻閉嘴。
兩人之間必有一人引導,所幸又生已知曉情滋味,懂得如何主導親吻。
「好沒好?」林導問。
又生朝他比劃ok。徐玲玲遲疑,對上林導不善視線,唯有硬頭皮點頭。
攝影師燈光師就位,兩人視線相觸,不約而同撇開頭作嘔,直到林導大喊,「開始!」
窮書生臉頰酡紅,酒意朦朧,躺在山間瀑布下的岩石上,水流四濺,砸在臉上絲絲涼意,他眼中似有掙扎,輕喊,「阿玉?」
靈狐點頭,伏趴在他胸上,一手觸控他臉頰,「相公,是我」
她漸低頭,窮書生於心中喟嘆一聲,迎上她吻。
四瓣唇肉相貼,兩人心口皆一陣急跳,按捺住逃開衝動,相擁更緊。
兩人吻得難捨難分,又生從葉令康那裡學來的手段用到徐玲玲身上,摸搓揉捏,漸入佳境。
此舉引來片場一眾工作人員圍觀,攝像師以扭曲的姿勢趴在地上,近景拍攝,開始佩服她們,能為表演放開的,即值得尊敬。
「好!」林導拍手,極為滿意,他中指抵側額,向兩人敬禮,姿勢標準的像是警隊受過專業訓練。
又生先緩過神,推開仍伏在她身上的徐玲玲,大口喘氣,心口砰砰急跳。
事到如今,唯有祈求上帝保佑,葉令康看不見。
可惜上帝沒聽見她禱告,葉令康趕巧來片場探班,正好看見她們擁吻,太陽穴突突直跳。
原來他不僅要防男人,還要防女人
身旁遞來一杯水,又生忙於記下場戲臺詞,沒注意看來人,她接過不忘道謝,餘光瞥見,情轉急下,她吶吶喊人,「阿、阿康哥」
葉令康磨牙,「拍吻戲?和女人?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