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瞬間,錢公子捏了個法訣。
在法力的催化之下,那一支火把呼的一聲就變成了一片火海,降落在了木屋上面。
全木質的屋子如何能能夠承受的住如此烈火的焚燒,只在頃刻之間就被全部點燃,噼裡啪啦的木頭燃燒聲不絕於耳,巨大的火苗沖天,映的後面江水通紅。
“錢言!你不得好死!”
秦木生目眥欲裂,衝著那錢公子怒吼,那滿屋子的木雕對他來說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他妻子的靈位木像。
其他的木雕加起來都不及其萬一,那是他的心靈寄託,是他餘生執念所在,是這十幾年來最為重要的東西,說是重於性命都不為過,如今,居然被付之一炬,即將化為灰燼!
砰!
錢言突然揮手一拍,正中秦木生的胸口,直接就把他拍昏了過去,冷哼道:“本公子當初三顧茅廬請求拜師與你,你這老東西就是不答應,說什麼本公子心思不純,我呸,要不是你這木雕能賺錢,誰會來找你這老頭子。要不是掌門要的是活著的你,本公子直接就殺了你!”
“你曾經想要拜秦老伯為師嗎?”一旁的周承突然說道。
錢言將目光轉向周承,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但瞬間就變得平和,笑容詭異地道:“小子,你好運氣啊,居然被這老頭子收為徒弟了,可惜啊,你還沒有來的及發財,就要沒命了。”
周承卻是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錢言的話,只是自顧自地說道:“視拜師為發財途徑,如此對待當初想要拜其為師的秦老伯。的確應該不得好死。”
砰!
錢言一拳打在了周承的肚子上,冷笑道:“死到臨頭還嘴硬!”
“啊!”
周承被這一拳打的冷汗直流,捂著彎腰不起,突然他感覺喉嚨一甜,一股鮮血就湧了上來。
“噗!”
周承用雙手捂住了嘴巴,殷紅的鮮血從指縫裡流出。額頭青筋暴露,顯然是十分的痛苦。
“怎樣,滋味如何?”錢言微微昂頭,說道:“本公子不會殺秦老頭,可不代表不會殺你,他有用,而你對於掌門來說只是一個廢物而已,本公子想殺就殺!
啊,如果你跪下給我磕十個響頭。一邊磕頭一般罵‘我師父不得好死’的話,本公子到可以考慮饒過你。”
“做夢!”周承突然往前衝了一步,滿是鮮血的雙手抓住了錢言的領口,瞪著眼睛,寒聲道:“錢言,你活不過今晚了!”
“是麼?”錢言面不改色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周承,手裡摺扇頂住周承的胸口:“本公子倒要看看,是誰活不過今晚。”
砰!
摺扇上一點法力爆發。化作一道金光,直接就把周承撞飛了到十丈之外的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樹上。巨大的衝擊力在周承的背後擴散開,那棵大樹瞬間炸成了一片片木屑。
“噗!”
周承捂著嘴巴,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殷紅的鮮血都透過指縫流了出來,臉色變得蒼白至極,全無血色。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勢。
體內五臟傳來撕裂之感,渾身骨骼像是全部碎裂了似的劇痛起來,但是這種情況,卻是並沒有令周承絕望,反倒是令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周承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雙手按著旁邊的一顆大樹才勉強站穩,他雙目中似是有光芒閃爍:“錢言,我說過,你活不過今晚,不僅是你,你們所有人都活不過今晚!”
“莫名其妙,故弄玄虛!”錢言眼中寒光一閃,手中摺扇一揚,法力匯聚,金光閃爍,殺意暴漲,摺扇一揮而下:“去死吧!”
“該死的是你!”在錢言將摺扇揮下的瞬間,周承按著大樹的雙手中突然綻放出了明亮而妖異的血色光華,將他整個人包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