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的大青年。
戴宗喜介紹道:“這位是鄭秀民鄭工,國家海洋大學的高材生呀,已經有過十餘次北極捕撈的經驗,來,大家鼓鼓掌。”
鄭秀民長得身材挺拔、面目俊逸,但他跟在場幾位老牌漁人的形象不一樣,吃海上飯的多數面板粗糙、面目漆黑,這鄭秀民倒是人如其名,長得很秀氣,臉上面板頗為細嫩,有點小白臉的意思。
頓時,看清他的樣子後朱昌榮、皮語言等幾個人心裡泛起了嘀咕。
鄭秀民很謙遜,聽了戴宗喜的話後他急忙對會議室裡的二十來號人鞠躬:“各位同行、各位前輩,大家好,我是鄭秀民,很高興認識大家,很高興能夠共同出海。”
朱昌榮帶頭鼓掌,熱烈的掌聲響了起來。
聽說這鄭秀民來頭大,在掌聲停下後,他便很有覺悟的站起來做了自我介紹,並很熱情的主動伸出手去。
鄭秀民握住他的手後又是鞠躬,皮語言見此便嘀咕起來:“小哥真有禮貌啊,這禮貌的過分了,是不是高麗友人?”
他只是隨口問問,結果鄭秀民聽到後微笑道:“啊,這位前輩真是目光如炬,是的,我是高麗裔中國人,以後請多多指教。”
一聽這話,會場出現了一點小嘈雜,二十來號人開始交頭接耳。
楊樹勇撇了撇嘴小聲道:“臥槽,戴局什麼意思,怎麼弄了個棒子給咱們當參謀長?這是有點小看咱們了吧?”
敖沐陽搖頭道:“人家現在是中國人,咱們是同胞,你這麼說挺傷人的。”
楊樹勇用詫異的眼光看他:“喲呵,敖主任現在這思想覺悟怪高的,入黨以後就是不一樣了。”
“滾!”
“喳!”
中日韓三國關係一直不睦,正所謂中鬼友誼靠棒子,中棒友誼靠鬼子,這會沒有小鬼子做眾矢之的,一行船老大看向鄭秀民的目光就不太友好了。
這不是因為紅洋百姓格外憤青,而是歷史原因導致當地人對高麗無感:紅洋灣跟東瀛、高麗兩地的海域遙遙相應,歷史上三地漁民進行捕撈行動的時候經常會相遇。
特別是在最近一二十年,因為國內近海無魚,紅洋漁民為求生存就往東瀛、高麗的海域跑,這有點搶人資源的意思,遭遇了對方的多次驅逐、攻擊和侮辱。
自古以來漁民們就很團結,團結才是他們抗衡海洋、從海中混飯吃的力量之源,高麗漁民和海警多次欺侮半島漁民,這早就激起了漁民們的憤懣。
戴宗喜知道這點,於是看到一行人聚集在一起咬耳朵便沉下了臉來:“安靜點,幹什麼呢?沒有紀律!”
等眾人閉上嘴巴,他又說道:“都給我聽好了,咱們之前開會時候討論過,前幾年幾次冬捕行動都以失敗收場,我分析原因就是船隊缺乏明眼人指揮。這次我特意請來鄭同志,就是來指導你們的,明白我的意思吧?”
大傢伙當然明白,戴宗喜是讓他們好好跟鄭秀民接觸呢。
可眾人心裡有不滿情緒,袁昧京問道:“戴局,那這位小鄭同志是以什麼身份加入船隊?他也會帶船嗎?”
戴宗喜說道:“他是船隊的參謀長,自己不帶船,專業的工作得聽他調遣。”
此話一出,會議室大亂。
“憑什麼?我們怎麼還得讓他調遣?我們又不是剛出海的生瓜蛋子。”
“讓我聽棒子指揮?那不可能,我小舅子曾經被棒子船員打傷過,這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呢!”
“他是參謀長?戴局,這麼弄不合適吧?這把我們協會置於何地了?”
好像會議室裡點燃了一掛鞭炮,嘈嘈雜雜的聲音響了起來,敖沐陽抱著膀子倚著後桌看熱鬧,他現在超然物外,有點修道成仙的味道。
可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