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這兩年時間一直在種花栽草,讓自己多與天地自然接觸,培養心性,讓自己的心境平和下來。
就算是自己的王府裡,他也很少走動,平時就穿著一身粗布衣,待在這個小院子,不問世事。
“顯耀,你如今已是紫府期修士,怎麼還哭鼻子?”
看到自己最喜歡的孫子跪在自己面前,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魏易坤先是擺出一副不悅的樣子問話,隨後又笑吟吟地道:“是不是犯了什麼錯,被你父親教訓?”
“祖父,非是被父親教訓,而是被一個野小子給欺負了。”
魏顯耀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恨恨地將自己與林辰之間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他只是說林辰狂妄,肆意欺負他,還不將魏王府放在眼裡,對於自己的錯誤卻沒有提及。
“哼!”
魏易坤越聽臉色就越難看,聽完之後,他冷哼一聲,竟是揮手又給了魏顯耀一耳光。
啪!
這一耳光直扇得魏顯耀在原地轉了兩圈,一邊臉直接高高腫了起來。
“祖父,你……”
魏顯耀摸著自己剛剛被扇過的臉頰,一副萬分不解的樣子。
“你今年也不小了,跟別人起意氣之爭也就罷了,竟然還被別人給打哭了,真是給我們魏家丟人!”
魏易坤原本平靜的心境確實起了幾分波瀾,對林辰的作為及言語很憤怒,對自己孫子的窩囊表現更加氣惱痛心。
“孩兒不爭氣,請祖父責罰。”
魏顯耀心中更加委屈,卻也不敢爭辯,只能跪著磕頭認錯。
“我來問你,你可認真查過林辰那小子的底細?”
魏易坤撫著鬍鬚問道。
“查過,他原本是臥龍江畔一個小門派的弟子,後來因為在臥龍秘境之行表現突出,被學府的江延府老邀請到了學府。”
“他的家在臨江城,只是臨江城裡的一個小家族,家中連一個金丹期高手都沒有。”
魏顯耀不再磕頭,認真回話的同時,也知道祖父既然開始發問,就是要過問此事。
“如果僅僅只是這麼簡單,他只要不傻不瘋,就絕然不會在打了你之後,還說出那般狂妄的話。”
魏易坤又哼了一聲,眯著眼睛說道:“他區區一個紫府期修士,身上竟然有一尊靈器寶鼎,這肯定是有原因的。”
“靈器?”
魏顯耀想到了那尊三足寶鼎,可他一臉疑惑,那寶鼎是靈器?
“一道音波就能有那麼強的威勢,能讓數十名紫府期修士喪失戰鬥力,那尊寶鼎肯定不是紋器,畢竟那數十人之中有紫府後期頂峰的高手。”
魏易坤雙手揹負,仰首看了看天穹,聲音清淡地道:“你這毛毛躁躁的性子得改改了,還沒把人家的底細完全弄清楚,就與人家為敵,這種行為幾乎與找死沒什麼兩樣。”
“孩兒受教了。”
魏顯耀恭敬應聲。
“如今他是學府學子,身在學府之中,而你們之間只是學子之間的毆鬥,我們魏家不僅不好過分出手,而且也根本不能在學府裡亂來。”
魏易坤也露出了幾分為難之色。
他雖能猜到,此事自己孫子未必就是對的一方,可自家顏面還是不能不顧的。
這個仇肯定要報!
他喜歡低調,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家顏面受損。
“祖父,那小子經常出去執行任務。”
魏顯耀連忙出聲提醒道。
他本來已經有了對付林辰的計劃,不過既然自己祖父有意出手,他那個計劃也就不用再想了。
“哦?”
魏易坤在院子裡踱起步來,顯然是在思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