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江延面前。
“蠢貨!我是讓你帶吳德來,沒有讓你押解他過來!”
江延伸手就是一巴掌,勁力隔空打在小平頭臉上。
小平頭跪倒在地,捂著臉解釋道:“徒兒也不想這樣辦,可那西面城樓上盡是威遠軍的人,他們說了,若沒有公家理由,一切私人的調撥他們都可以無視。後來我急中生智,借用師傅您的名號,才將吳德帶了過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江延撫摸著自己的額頭,恨鐵不成鋼地喝道:“從今天起,你就去後山執勤吧,別在我面前出現了。”
見到江延一副暴怒的樣子,小平頭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吳德深吸了一口氣,欠身行了個禮道:“不知府老叫我前來,有何要事?現西面敵情有變,晚輩還急著回去固防呢!”
江延尷尬地笑了笑,“吳德啊,你可知道,林辰府老回城的時候,可和你說過一些什麼話,或是交代了什麼事?”
“不知道。”
吳德露出一副“早就知道你會這樣”的神情,他轉出一副回憶的樣子,然後翻了翻白眼,爽快地吐出三個字。
“吳德!”江延加重了自己的語氣,“現在林辰府老犯下了滔天的罪行,現在各方都在通緝他。”
說完他靠近了吳德兩步,用一種誘惑的語氣低聲勸道:“如果你能告訴我,他現在人在何處,我就能幫到你們。”
吳德看著江延越來越近的老臉,退後了一步,緊接著問道:“府老,您可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我聽說我那林師弟都將你打傷了,您還這麼要護著他?”
江延仰頭嘆了口氣,道:“哎,誰讓我們是同門呢。林辰府老天資卓越,是我們古藤學府日後元嬰修士的後備軍,我又怎麼忍心在這危難關頭還不幫他呢?”
“好吧,府老您說得合情合理,但是我確實是不知道林辰接下來的動向啊。”
吳德點了點頭,他似乎被江延說服。
江延兩眼頓時紅了起來,他右手按在腰間懸掛的長劍劍柄上,左手重重地搭在吳德的肩膀之上,他面容嚴肅地對吳德厲聲道:“你可要想清楚了!”
不好,吳德心裡咯噔一聲,他最害怕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吳德摸著光禿禿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記得林師弟曾經對我說過,他如果有什麼訊息,會回西方城樓附近找我的。”
江延在心中長吁了一口氣,自己不惜放下面子,終於將林辰接下來的動向套到了,這也就足夠了。
他揮了揮手,示意吳德可以退下了。
吳德行了個大禮,躬身退了下去。
吳德擦了下額頭突然冒出的冷汗,他可以感覺到,剛剛江延那氣急敗壞的神態之下,眸子中掩藏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瘋狂。
那一刻,平日裡人前人後都是一副溫文爾雅樣子的江延,似乎就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了一樣。
“林師弟啊林師弟。”
吳德在心中祈禱道:“你可要小心了,我老吳能幫你的,也就這麼多了。”
自從林辰回到王城之後,氣氛越來越詭異,吳德只好在心裡默默地為自己和林辰祈福。
……
“妙啊!”
林辰用力拍了下自己的大腿,高興地喊道:“這上古修士所書寫的《四維志》,簡直是一篇絕妙的功法,大道至簡,原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見得自己主人心情大好,三足鎮魂鼎的器靈也興奮地說道:“主人,你現在身體已經恢復了個七七八八,大可以走出這個逼仄的院子,去找那常萬春算算舊賬了。”
“常萬春麼……”
林辰回想起從魏顯耀嘴裡得知的情報,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