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抓了抓自己的腦袋,他可不知道,什麼時候紫桑道長成了這他都沒有聽說過的赤霞派的門人弟子。
不過之前方朝陽也和他打過招呼了,這裡的冰洞,現在只是隨意居住,先到先得,並沒有確切的主人。
所以他估摸著,這木牌只是一個上古時期,甚至更久以前的修士所留下的遺蹟而已,現在看來,並沒有實際性的意義。
在這一和周圍的冰洞並無兩樣的紫桑道長的居所門口,還有這一層淡紫色的不透明的薄膜,想必這就是紫桑道長的防禦禁制。
林辰從懷裡掏出那枚小巧玲瓏的令牌,將它拿在手中,然後緩緩走進了這薄膜裡面。
有著令牌的幫助,林辰毫無阻礙地穿過了禁制,入眼的是一方及其簡單的冰洞佈置。
一張用玄冰雕刻而成的黑色案几,還有一張處在冰洞深處的冰榻。
林辰不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就知道這冰榻上面躺著的是誰了。
因為這瀰漫了幾乎整個冰洞的血腥味,不用任何語言就給了林辰答案。
他沒有想到,紫桑道長居然會受了如此重的傷,至少從氣息來看,現在的紫桑道長,氣息上不過是金丹初期修士的水平而已。
“轟!”
一聲巨響,讓林辰停止了對整個冰洞的觀察,一個粗獷的嗓子在冰洞外面喊了起來,“紫桑老兒,你在裡面嗎?我是赤腳老祖,我來看你了!”
赤腳老祖?
林辰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號,但他也大概知道,這極光谷內來自各門各派的修士極多,而他們這些元嬰期以上的高階修士,又經常互有往來探討法術。
現如今紫桑道長因為身背重創,自己的至交好友過來打個交道,看望看望,也是理所應當的。
林辰將自己的令牌丟到外面,高聲喝道:“我師傅臥床不起,還請前輩手持著令牌進來!”
“臥床不起?”
那赤腳老祖果真赤著一雙古銅色的大腳,手握令牌走了進來。
他上下打量了下林辰,將令牌丟給他,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倒在冰榻上的紫桑道長。
這赤腳老祖走上前去,在用靈識確定紫桑道人氣息虛弱之後,伸出熊掌一般的大手,揉了揉眼睛,口中還哇哇地叫著,“哈哈,紫桑老兒,沒想到你現如今也倒下去了,還記得當年我們在南海上面的那場鬥法嗎?那時候你可比這時活泛多了,咱們老哥兩好不容易才相遇一次,我還等著你什麼時候有空,咱們再將當年師傅教給我們的技藝切磋切磋呢!”
嘴裡說著這些話,緊跟在身後的林辰可看著他一雙眼睛不老實起來,好像是在找尋著什麼東西一般。
突然,他轉過身來,將林辰一把推開,他伸出一隻手來,在玄冰案几上一揮。
林辰再看時,他的手上,已經多了一塊墨綠色的玉佩,這圓形玉佩不過尋常玉佩大小,但上面鏤空雕刻著一隻仙鶴的形狀,看起來極為精緻,在洞口投來的極光光輝之下,赤腳老祖極為珍愛地將其把持在手中,摩挲不停。
看了一小會兒後,赤腳老祖滿心歡喜,他將這玉佩捏在手中,大腳一邁,就要走出去。
“赤腳前輩,這是家師的物品,前輩怎麼不告而拿?”
不告而拿,視為偷也!
林辰的這聲厲喝,讓赤腳老祖停頓了一下,他斜著眼睛看著林辰道:“咦?你是何人?”
林辰雙手抱拳,拱手作揖,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晚輩乃是紫桑道長的徒弟,奉師門之命,前來看護師傅!”
“笑話!我乃紫桑多年的至交好友,你又算是什麼東西?”
赤腳老祖聽了這個回答之後,更不把林辰放在眼裡了,他指著洞外道:“還紫桑的徒弟,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