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早知道了。下手籠住他不比籠著高維強!”,王媽媽冷聲喝出了薛素紈潛藏的意思。眼中盡帶不屑。
成日沒男人只會偷聽壁角的死虔婆!薛素紈心中暗罵,嘴上卻大方地笑言應道:“是呀!論著身份皮相。能睡了姓蕭的倒更好些。”
“只可惜你沒機會了!”,王媽媽一邊嘆著,一邊越過被嗆著的薛素紈走到了書桌邊。跟著在滄浪居里就會偷嘴的薛素紈,王媽媽也只是無奈之舉,但眼前多來的資訊卻讓她看到了重回天香苑高位的另種途徑。
遠在雲州的景國公蕭睿好色不錯,但能被收入府中又能長期得近身側盡皆是查證出身能信得過的。景國公府外鬆內緊,天香苑也一樣還沒滲了進去。
蕭睿已是偷腥偷出神通的老狐狸,可是被他撇在江南的這個兒子卻是個沒見過市面的生瓜子。聽著高維昨夜裡突發的狂言,說是要在蕭泓離霍城後在路上將其逮住凌辱。王媽媽倒覺得天香苑也可待機做些別的事情。
讓人被押到洛京或是死在江南有什麼好處?不如在路上安排了鶯雀綴上,來個美救英雄,順理成章地跟到雲州去。
一封急報行雲流水地在桌案上寫著,原本想去補眠的薛素紈湊身看著,睡意全無,連聲嬌喚道:“媽媽!媽媽……你讓她們想法子把周曼雲殺……不,毀了她容貌讓她形如無鹽就好,讓她就算進了蕭家門也只能當著擺設,見天只能看著自家夫郎與別的女人在她眼前親熱……”
王媽媽白了薛素紈一眼。但筆下也不吝嗇地按女子的大呼小叫添上了一筆。
即便周老太爺新喪,可是她們對蕭泓會在近期迎娶了周曼雲北上還是十分篤定……
從郗家小院別了佳人離開的高維,正一身素服,神情哀慼地跪在溪南小周府的正院大廳裡。高高舉過頭頂的是那一夜鄭如保媒寫下的一紙聘書。
周老太爺頭七過下葬剛畢,廳堂之上依舊是高朋滿座,不論是在霍城的周家族親。還是遠道而來的姻親故舊,各有所思地直盯著堂中跪著的俊秀少年。
“百日成婚?不可能!阿爺才剛入土。妹妹們還要服孝!”,周忱的眼中燃著怒火。不管不顧地就要衝到高維面前,將婚書扯了。現下的他恨不得高維立時去死為父祖償命,雖說周柏人品低劣但終是己父,若沒有高家子帶累慫恿做下錯事也不至於非死不可。
“二哥!”,周慎哭著跪抱住了周忱的腰,不敢勸只是泣不成聲。
“二弟!你帶著四弟先退下,長輩們都在呢!”, 周恪扯起了燎泡的嘴角,苦澀勸著。曾經經歷過周謝反目,他明白此時是同流著周高兩家血脈的周慎最是難為。
高家從前還是不錯的人家,可現如今……如果,說是權位移人性情,再過個幾年,十幾年,自己和兄弟們是否也會變得面目猙獰拔刀相向?周恪不敢深想,斂神扯回了跑遠的思緒,極力平穩地走到高維身前,彎腰相扶。
“承緯,你也先起來。你對阿爺的一片孝心,還有對……對五妹的情誼,我們都看著。只是高周兩家都是守禮人家,熱孝成婚實在太過倉促……我們暫緩到明年再議如何?”
周家果然還是要臉的,不敢把五姑娘已**的事情嚷嚷開來!
即便高維的雙臂被周恪攙著,可他還是用力的坐身而下,大聲地痛哭了起來。
幾日守靈哀哭,忙前忙後,原本身體就較高維單薄的周恪吃不勁,身體反倒趔趄欲倒,幸好被湊前的兄弟們扶住了。
可這邊扶好了周恪,那邊卻阻不住高維的無賴哭聲。
“承緯打少年起在霍城讀書,老太爺視我如親孫一般愛護照拂……老人家想著時日無多,在鄭大人的見證之下寫了聘書,不過也是想著在閉目之前看著兒孫親事得諧……周家六妹妹的婚期眾所周知定在三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