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方敖飛看著端坐其上的南宮城,呵呵一笑讓人如沐春風:“城少爺來得正是時候,這是剛剛採集的早春茶,城少爺見多識廣評鑑下這茶葉如何?”
方敖飛負責方家外務,本就心思活躍又善察言觀色,他揣測不透南宮家為何突兀的到訪便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盤龍廳香菸繚繚,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傳來又讓人覺得神清氣爽,南宮城輕撫茶杯在鼻前輕輕一嗅,閉著眼睛露出一副極為享受的表情道:“清香怡人,好茶!”
他又輕輕一抿,讚歎道:“清茶入口卻是芳香四溢,令人回味無窮當真是好茶。比起一方茶齋的春似雪也不遑多讓!”
方敖飛笑吟吟道:“能如城少爺慧眼,如此甚好!”
南宮城又輕輕抿了一口,把茶杯放心笑道:“方家茶園產得如此好茶,在下卻聽說貴莊拿來與寒家、陳家作賭?如果失去茶園豈不是可惜?”
方敖飛心道正題要來了,他卻是不動聲色道:“方家茶園雖好,但哪裡比得過雨燕湖和良田千畝?既然寒家等要豪賭,方家又何不放手一搏?”
南宮城輕輕一笑,望著方敖飛幾人道:“恐怕方家是成足在胸,勢在必得吧!”
“城少爺言重了,方家這次能獲勝全屬僥倖!”方敖飛一擺手又問道:“不知道城少爺此次到我方家所為何事?”
南宮城呵呵一笑道:“早耳聞方家莊人傑地靈,方家四傑人才出眾,堪稱寒嶺俊傑,晚輩路過此地,斗膽見識一番!”
南宮世家雖然大,但行走大路多有臥虎藏龍之輩,何況他也親眼見識過方少華幾人的實力倒也不敢託大。
方敖飛連連擺手,笑道:“方家小輩也僅僅在寒嶺小有些名氣,但在華嶺確實是不足一曬。”
“四長老不比如此謙虛,武魂賽方家力撼寒嶺眾英豪,摩雲功未逢敵手早已傳遍華嶺。而周如風爭命,更是傳得沸沸揚揚!”
南宮城抿了一口香茶,淺嘗輒止又道:“這幾日晚輩在寒嶺盤桓,聽聞方家六長老歸來。晚輩時常聽家叔提起,今日既然到莊上,原也有拜會這位六長老之意。”
方敖飛神情一頓,立即訕笑一聲:“六弟事物繁忙,經常東奔西走,接待之事交由老夫和兩位長老。若有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南宮城眉頭一皺,稍稍沉吟旋即又笑道:“如此說來倒是不巧!晚輩又豈敢親勞六長老相迎?”
“難得南宮少爺深明事理!”
南宮城又道:“晚輩聽聞華陽周氏子弟周如風住在方家。華陽周氏名動大陸,華嵐五大家族之一,族中翻天印,無相功皆是一等一的功法,當年周承東更號稱華嵐年輕一輩的第一人,一身無相功練到極致,從未遇過敵手。連成名已久的一劍仙慕容老前輩,袖裡乾坤陳雄等絕世高手皆敗於其手。晚輩年少之時每聽此言,無時不熱血沸騰,心馳神往。既然周承東前輩後人在此,務求一見以了心願。
這南宮城可不向那莽撞的南宮霸,他從容不迫話中暗藏機鋒,讓人無從拒絕。他雖早已和周如風相識,卻是要看方家眾人如何應付!
方敖衝身中南宮家的混元功而死,說到底方家與南宮家已是結下了仇怨。但方家勢小不能為其報仇還要百般隱瞞。方敖磊與方敖衝要好,見南宮家子弟在此更提及已故的方敖衝臉色更加陰沉,眼神冷冷的盯著二人,扶在桌案上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方敖飛見這南宮城年紀輕輕,處事卻極為老練,十分難纏。簡單幾句話不但激怒對方,其用意不言自明。
“咳!”
方敖飛重重的咳了一聲,方敖磊才收回目光,方敖飛又哈哈一笑道:“寒嶺爭命周如風身受寒長措三掌寒綿掌,受傷極重如今仍然未醒,恐怕也不能如城少爺所願了!”
一直未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