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外,賴狗兒還在扯著憤憤不平的鄭匯。
鄭匯猛一甩手,不爽道:“怎麼,慫了?你剛才跟那洋人嘰哩哇啦說了啥玩意?”
賴狗兒無奈道:“鄭大哥,就咱倆,想幹他們回去把人召集齊再去行不?”
“呵,就算只有咱們兩個又如何?他們敢動手,兄弟們自然會來報仇,我不信洋人做事不考慮後果。”鄭匯淡淡道。
賴狗兒搖了搖頭,向住處的方向走去,邊走邊道:“沒那麼簡單,洋人的思維跟我們不一樣!”
“鄭大哥,剛才我們跟他已經聊過,你又不是沒聽到,太福教是他們的禁忌,瀆神就相當於咱們的欺君之罪,那真是要拼命的。”
“眼下卡樂咪是不可能主動被放了,一來是這件事的告示已經被通報到民間。二來,忽然有此變故,我猜想恐怕是跟咱們第一次見皇帝,他身邊那個僧人有關。”
“僧人...你說是當初那個站在公爵跟皇帝身旁那個穿的花花綠綠,捧著本書的?”
賴狗兒蹙眉:“對,我猜他應該是太福教中人,而且從當時公爵的態度來看,身份不低。”
“皇帝猝死,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教會高人在場還能發生以邪勝正之事這豈不是有損太福教名譽?卡樂咪意外出現,正好是一個藉口,另外也可以假借此事作為恐嚇,增強百姓的信仰。”
“不過那公爵倒是心很誠,他還想與我們繼續合作,看來我們大景的物產對他來說十分有吸引力。”
“鄭大哥,咱們還得從長計議。”
鄭匯似笑非笑的看了賴狗兒一眼,忽然伸手朝他肩膀搗了一拳。
“你小子,來兩趟看出這麼多門道?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幹他一下子!”鄭匯冷笑。
“幹哪個?國王太小了吧....”
“不是,你是不是在海上憋壞了?老子剛完誇你腦子好。”鄭匯拉著臉道,“把這個什麼太福教給我幹一下子,敢擒我們的人,我大景的龍旗還在船上飄著,這幫邪魔歪道是真他媽沒見過硬茬子!”
賴狗兒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好!那就幹他一下子!”
“鄭大哥,我其實已經有想法了。咱們現在不宜帶兵衝撞,剛才氣勢洶洶的進宮,洋人心裡已經對咱們有了提防。不過我剛才跟洋人說可以不要卡樂咪,但是需要給咱們提高賠償,這幾日還需要你時常進宮跟那洋人假裝商談生意,迷惑洋人。”
“趁著這段時間,我也好繼續在城裡摸一下洋人的底細,跟兵力部署情況,再定製詳細計劃。”
“行刑當日會有全城百姓觀看,屆時我們帶著兵趁亂衝殺進去,直接劫法場,然後回船返航,就這麼簡單。”
“你小子想的還真周到,剛才我跟那洋人衝突的時候,你就開始計劃了吧?”鄭匯笑問。
賴狗兒尷尬的笑了笑。
“好,既然你有想法,那就帶人放手去做。不過你有多大把握能成?”
賴狗兒深吸一口氣:“我這幾天觀察下來,發現洋人的城市人口少,兵力也必定不多。咱們這船隊裡的兄弟,哪個不是身經百戰,滿身的煞氣,知道自己人遭難必定群情激憤。”
“再者像鄭大哥所言,不過是一群邪魔歪道!彼曲我直,理直者氣壯,氣壯者鬥志昂揚,以我鬥志昂揚的正義之師,戰於失道寡助的無恥之徒,那就是穩操勝券!”
“說的好!甭管輸贏,有這份氣勢先贏一半!”鄭匯撫掌而笑
兩人在街上大聲密謀,引得路邊洋人紛紛側目。
說著,說著鄭匯有些可惜的道:“沒想到莫名出現這種變故,看來註定要發生衝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