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爾傑神父已經在大廳中等候良久。
正定定的站著,教皇的身影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廳中。
見教皇的身影出現,索爾傑神父原本平淡的心境忽然有些緊張起來。
教皇走了兩步,侍者提前跑到索爾傑神父,站定介紹。
“你就是費卡來的大主教?”教皇有些失神。
眼前這傢伙髒了吧唧的,像是十來天沒洗過澡,衣服也沒換過,活脫脫的像個乞丐。
還從來沒人是以這幅形象出現在他面前。
“你是準備來這洗澡的還是來接受二次受洗的?”
面對這荒謬的一幕,教皇心中有些啼笑皆非之感。
索爾傑神父微微欠身:“索爾傑見過聖座。”他頓了頓,繼續道,“我來不是來接受受洗,而是想問聖座幾個問題,這些問題在我心中已經困惑很久。”
教皇臉一沉,心裡升起不妙之感:“你想問什麼?”
索爾傑神父仰頭直視教皇,目光堅定:“聖城之中有大批的窮人,為何要用牆分隔,而且還不准他們白天進入?聖城內城修建的無比豪華,為什麼還要從貧民手中強取捐贈?”
“我自入聖城,被城外還有聖殿山下的守衛勒索了兩次,不知道聖座知不知道這種情況?”
此言一出,周圍皆沉寂了,一道道目光投來。
大法官更是驚詫莫名,不可思議的看著索爾傑神父。
這是...不要命了,跑來問教皇這種問題?
教皇雙目逐漸睜圓,空氣開始緊張起來:“你是專門跑來質問我的?”
索爾傑神父雙拳緊握:“對!我就是跑來質問你的!為何聖殿之內有紅衣主教公然飲酒!聖城中的教士本該是太福教的基石,可是我目光所見每個人都在挖教會的牆角!”
“我在貧民區生活了一段時間,那些窮人明明一直在被教會欺壓,卻始終相信只是出了一小撮壞人。可我從他們口中聽到的是教廷毫無禮義廉恥,妓女和孌童當道!民眾有事向教廷請求,卻必須行賄走門路,那些教徒不僅僅貪財好色還是一個個酒瓶不離手的酒囊飯袋!”
“我不相信聖座會看不到這一切,為什麼教會腐敗至此卻依舊壯大,難道我信仰的聖父聖靈再給它做支柱、基石嗎!這樣的教會又憑什麼稱得上正大神聖!?”
“請聖座給我答案!”最後一句,索爾傑神父幾乎是用吼的喊了出來。
腦中回憶片片閃過。
他看似平淡的心情之下,實則早已經波濤雲湧。
而長達十多天的經歷,心中的怒濤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
大主教?已經無所謂了...他不是為這個而來。
噹啷一聲。
不遠處拎著酒瓶子的紅衣主教已經滿臉呆滯,手中酒瓶悄然滑落。
面對著索爾傑神父灼人的目光,教皇不禁暴怒大吼:“你瘋了,敢在我面前這樣說話!”
“來人!此人受異端蠱惑,已經叛教!把他押入監牢,明日中午在廣場施以火刑!”
兩名聖殿軍當即走出,將索爾傑神父押走。
教皇餘怒未消,看向大法官道:“你親自去審問他,看看他腦子裡到底有什麼毛病,還是受到了誰的蠱惑!”
大法官點頭。
.....
石牢內,索爾傑面無表情的靠在牆邊。
情緒發洩過後,心中唯有空虛。
轉瞬時間已經從天堂跌倒了地獄。
不過這都在他的想象之內,心中倒也沒有失望。
神父仰著頭,看著天窗,心中不知思忖著什麼。
就在這時,腳步聲在走廊中想起。
大法官開啟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