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以前替吳王做過事,知道這件事也屬正常。
不過方正一還是覺得挺沒臉的,畢竟當乞丐這種黑歷史他一般不願意提。
方正一嘴硬反駁道:“王爺,你別瞎說啊!”
吳王正欲回話,陳管事開啟房門走了進來,躬身道:“陛下,酒席已經備好了。”
“請吧,這麼長時間你也該餓了吧,咱們邊吃邊聊。”吳王道
經他這麼一說,方正一確實感覺有些餓了。
於是跟著吳王換了一處房間,房內沒有其他侍衛只有陳管事在側,中央有一張大桌,上面擺滿了各色佳瑤。
方正一落座後四處看了看,道:“王爺,難道你不怕我挾持你從此處逃跑麼?”
吳王看向身側的陳管事,伸手指道:“你可知他是誰?”
“知道,他不是王府的陳管事麼?我們見過面。”
“呵,他現在是王府管事,以前不是。”
“他名叫陳劍,原本是乾國皇帝的護身太監,你可以嘗試一下挾持本王,看是你的手快,還是他的劍快。”
“乾國皇帝是他殺的?”
“不錯,不過當年乾國皇帝是服金丹而死,看來人老了腦子確實都不大好使。”吳王不屑的笑了笑。
這樣的太監我也有一個,只不過怎麼不會武功?
依白的仇人這不就找到了麼!做了他就省心了!
不過現在自身難保,亂七八糟的念頭在方正一腦海中只是一閃而過,隨後看向陳劍,冷笑道:“賣主求榮,下賤!王爺,此人有反骨啊,留不得。”
陳劍原本笑眯眯的臉猛地沉了下來,目光陰森的盯著方正一。
小王八羔子!一見面就他媽開始挑撥離間?
吳王沒搭理方正一,自顧自道:“不,你我已經坦誠相見,朕現在不再是大景的吳王,你應該稱朕為陛下才是。”
“不可能!京城裡連條狗都知道我方正一是鐵忠臣,稱你為陛下,我以後還做不做人了?”方正一毫不猶豫的答道。
現在絕對不能認!
自個兒還等著來人營救呢,腦子進水了才要跟你去海外!
我這有一大家子等我養呢!
還有這年頭的破船,遇到大風大浪大機率死在半路個屁的了!
而且談判哪有見面就跪的,那不是自降身價麼?
見方正一完全不給面子,吳王面色陰沉道:“忠臣?阿諛奉承,私加城牆,逾制改建,劫持商賈,自造軍械你哪一樣乾的是忠臣該乾的事?朕有幾年都以為你準備要造反!”
“我愛國無罪!”方正一叫道。
此話一出,吳王顯然是被逗樂了,出言譏諷道:“無罪?哪怕是人品最卑劣的人也可以愛國,如果狗會說話,給它塊骨頭恐怕它也會愛國吧?”
“朕給足了你面子,你沒有選擇的權利,不要不識好歹。若是等朕的人從桃源縣取到了功德無量,你能不能保住命都還是兩說!你幾次壞了朕的大事,你以為朕真不想殺你?”
........
海淵城大牢內。
“錄上了嗎?”
“錄上了。”
趙烈點點頭,看著已經錄完口供的呂家人:“嗯,銀箔用完了,不用再錄了,把他關起來吧。”
錄音的兄弟鬆了一口氣,甩了甩手腕:“唉...可算完事了,這破玩意夠麻煩的!老爺要求也多,說的磕巴了還要重新錄。”
說罷起身上去抬手給了呂家人一個大嘴巴子:“讓你他媽磕巴!”
留聲機這東西雖然新奇,但是大家顯然玩了幾回就膩了,更何況還一天到晚玩。
趙烈默默收拾著留聲機,撇了一眼默默流淚的呂家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