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啦,我都是看人的。”南星瞅了一眼在杆子上瞪著自己的兩個人,“有的時候呢,我說話就很難聽了。賽琳,我看他們兩個還有力氣瞪我,肯定是吃的東西多了,力氣剩的也多了。午飯就別給他們吃了,讓他們消停消停。”
一想到這叔侄兩個,南星就覺得糟心得慌。一個到處禍害無辜少女,一個仗著武功高和會用毒就隨意殺人,都很糟心。哦,也不對,歐陽鋒不算是隨意殺人,他是殺他看不順眼的人。
那真是巧了,她也看他不順眼,哼!
黃藥師拿下了臉上的面具,說道:“不知我可否將他們二人帶走呢?”
“嗯?”南星驚訝地看向黃藥師,“黃島主想要帶走他們?為何?”
黃藥師沒有解釋,只是說道:“可以嗎?”
“不可以。”南星當即搖頭拒絕了,“我已經書信給無情捕頭了,他大概明日就會來帶走他們。在那之前,誰都不能帶走他們。”
“哦?”黃藥師微微挑眉,正要說些什麼,卻是猛地將目光投向南星的身後,手中的玉簫也握緊了。
南星一看黃藥師這反應就知道某人下來了,她回頭一看,果然是。“阿年。”
“阿星。”玉羅剎的目光沒有半分落在對面那人的身上,他只看得到南星,“怎麼穿得這麼少,外面風大,小心著涼了。”說著,他將一件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
南星無奈極了,“天氣已經回暖了,都已經是暮春了,很快就是立夏了,我怎麼可能會著涼。”
“暮春的風也是冷的。”玉羅剎仔細地將披風繫好了,“即便是盛夏也有人著涼。”
“好吧好吧,你說的有道理。”南星的手拍了拍身上的披風,“看,我好好穿著呢,這樣可以了吧?”
“可以。”玉羅剎溫柔地回道。在這期間,他卻是抬頭看了黃藥師一眼,那一眼,空空如也。
是的,他的眼神裡面什麼都沒有,沒有任何的屬於人的情感。
黃藥師卻是將手中的玉簫放下了,拱手道:“在下黃藥師,敢問兄臺貴姓?”他這個人對於看不上的人是非常傲氣的,但是對於看得上的人卻又是十分客氣的。
在他看來,對面那人的威勢如此之強,武功怕是也不低,而且他對待自己的妻子——其實還不是,不過也差不多——這般好,足以說明他是一個不同於凡俗男子的人。對於和自己一樣愛護妻子的人,黃藥師總是高看兩眼的。
“姓玉。”玉羅剎當然知道黃藥師,他還知道黃藥師的許多事情。作為西方教的教主,他知道的東西可不少。
也正是因為知道對方是黃藥師,玉羅剎對他的態度尚可。
話說回來,以前玉羅剎還覺得黃藥師此人優柔寡斷,對於一個女子的死耿耿於懷,沒有當世高手的灑脫。但是等到他栽了以後,再來看黃藥師和馮蘅之間的事情,又覺得他還算是個不錯的重情重義的男子了。
雖然黃藥師對馮蘅的情意肯定是比不上他對阿星的,但是比起其他的男子,已經算是好上許多了。所以,玉羅剎對他的態度還是不錯的。
“玉兄。”黃藥師並不介意對方有些冷淡的樣子,大凡有本事的人都是如此,這有什麼的。
“黃兄。”如此,玉羅剎看黃藥師更是順眼了幾分。>>
於是,南星就看著這兩人聊上了,好像聊得還不錯。她笑著說道:“外面風冷,不如進去說?”其實她不覺得冷,不過是找一個理由罷了。嗯,正好剛才某人給了她理由,現在正好拿來用用。
黃藥師點頭,道:“多謝嫂夫人。”
嗯,是的,聊著聊著,南星就成黃藥師口中的嫂夫人了。唉,怎麼說呢,這讓南星感覺頗為奇妙,也讓她正面感受到了黃藥師的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