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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道她根本聽不見,但別人做什麼我管不著。”

塞拉菲娜咬著橡皮圈,發出一聲似笑非笑的“嘿”,然後把背後及腰的長髮撥到一邊,開始編成麻花辮。女孩的手指比他所想像的還要靈巧,十指在髮間纏繞而過,不多時便編出一條本齊的過胸長辮。那似乎扯痛了她,因為下一刻路迦便看著她“嘶嘶”地抽著氣開始扯松髮辮。

瀏海下那雙已成同色的眼眸往鏡子裡投去一瞥,然後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眼珠一轉,帶著一點介乎於撩撥與挑釁之間的笑意看向路迦。比起一個調皮的孩子,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壞得帥氣的少年。“有什麼好笑的嗎?”

路迦稍稍彎下腰去看鏡子裡自己的唇角:“我沒有笑。”

“眼裡在笑。”她指了指自己的眼角,看在之前那一問上面也決定放路迦。諾堤一馬。“永晝在勃勒提勞旁邊?我以為他早就出發去準備了。”

“四點多跑過一趟,該做的全部都已經辦妥。”路迦順帶答了她真正想問的那個人的行蹤,“也為極夜捎過話來,說想要守在山谷裡,確保法陣不受破壞。”

“我知道了。”她把匕首鞘綁到腰帶後方,又看了看外面照耀雪原的晨光。“差不多是時候了,把他從娜達床邊拽出門外吧。”

來時既然沒有備下馬匹,現在自然不能以馬代步。

塞拉菲娜繞著直徑足有五、六米的圓形法陣走了一圈,如果她沒數錯的話那已是五重嵌的空間魔法──這門學問發展到現在,最強大的一個也不過是到七重嵌,而且那還是純粹的理論,起碼要再過一二百年才能夠實現出來。

路迦能夠把瞬移魔法當成一種移動方式而不是保命之法,光是這一點,手筆便已大得令人驚詫。“我還以為你會化回原形、載我們過去呢。畢竟我還沒嘗過飛行的感覺。”

“妳倒想。”永晝翻了個白眼,手腕上一線刀痕於轉眼間便完全癒合。暗紅色的鮮血落到地上,炸出一陣金黃色的光芒,即使消退了之後也依然有碎金屑一般的浮光掠過紫色的咒文上面。“別拿我跟隨便被人策騎的小貓來比。除了契約者與家族之外,龍族從來不會讓任何生物爬上後背。即使龍神在這一刻重臨大陸,如此命令我等,也不可能有一個族人遵令。”

龍族的信仰與大陸上所有種族都不一樣,牠們甚至霸道得不允許有異族信徒存活於世,認為與族外人分享信仰是對龍神的莫大褻瀆。一旦有外族信眾被牠們發現,下場往往會比前來挑戰龍族的冒險者更加慘烈。

她曾聽說過,在數十年前曾經有一隊賞金獵人,利用這個方法想要引龍出谷。無論是誰想出這個主意,他手上必定沾滿了全隊人的鮮血──當年盛極一時的頂尖隊伍,最終無一員生還,而那一片被龍息燒燬的土地,時至今日,仍然是一片種不出產物、也不宜人類居住的荒土。

“該走了。”塞拉菲娜拉過古布亞。勃勒提勞的上臂,半牽半拉地引他走進法陣中央。被黑布蒙著雙眼的少年踉蹌著走了兩步,外露的手背不經意拂過她的肌膚,塞拉菲娜下一刻便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手臂上的汗毛全部豎立起來。

由第一次見面開始她便已經發現,古布亞。勃勒提勞似乎全然不懼寒風。她一直以為對方是像永晝一般不需要厚衣也能保暖的體質,然而方才那一下掃拂卻說明事實截然相反──她幾乎要以為自己剛摸上了一塊冰──他的體溫低得不似人類。

或許是實驗的副作用?

她有點恍惚地想著,少年身上的味道又傳入鼻端。塞拉菲娜可以肯定不是自己多想,比起昨天她壓在對方腿上時,那種香氣又更濃烈了一些,甜蜜得太過,便隱約透出一種果實腐朽時特有的氣息。那無疑讓人不快,但古布亞自己卻好像已嗅慣了這種味道,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這是她見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