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潔白的西洋軟帆越來越近。
這時普特曼斯看到了伊雲的旗艦,忍不住大罵起來:“該死,那是飛翔的荷蘭人號!它居然被敵人反而用來對付我們,咦,上面印著字,寫的什麼?”
旁邊一名中國通答道:“閣下,那上面印的是‘飛翔的河南人’。”
普特曼斯:“……”
“該死的猴子!”普特曼斯咒罵道:“距離接近了,左滿舵,轉向,戰列線輔開……準備炮擊……”
“咦?閣下,敵人居然也會戰列線!”一名士官大叫了起來。
原來就在荷蘭人八艦齊轉,打算排戰列線的同時,鄭芝龍手下那些亂七八糟,看起來一片混亂的海盜船,居然也同時轉了轉向,看起來也是在布戰列線,而且與荷蘭人不同的是,他們並不是一條戰列線,而是數條戰列線。大約每十艘至二十艘船為一個小組,每一個小組拉長成一條戰列線,對面兩百多艘船,居然列出了十幾條戰列線。
這十幾條戰列線中,最強大的一條戰列線是鄭芝龍的旗艦與伊雲的旗艦組成的,這條線裡包括鄭芝龍的旗艦、飛翔的河南人、李華梅的旗艦、休伯利安、以及鄭芝虎的大福船、鄭芝豹的大福船、還有其他的風雲十八芝首領的旗艦,可以說是旗艦大集合。
這條線拉出來,連荷蘭人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閣下,對方似乎……不怕和我們炮戰!”一名士官大叫道:“他們也掌握了戰列線戰術。”
“不用擔心,炮兵的素質天差地遠!”普特曼斯自信地道:“大萌國根本就沒職業炮兵。”
“轟!”就在這時,飛翔的河南人率先開火了,只打了一炮,這一炮是飛翔的河南人的艦首大炮開的火,這門艦首大炮重達一萬斤,在炮身重量、身管、裝填的火藥、炮膛的直徑等各方面,都幾乎是千斤弗郎機炮的十倍,所以射程也遠得多,別的炮都還沒進入射程不能開火,但是伊雲的艦首炮卻可以率先嘶吼一聲,以示國威!
黑漆漆的炮彈劃過長空,挾帶著紅光,轟地一聲落在了普特曼斯的旗艦旁邊大約八米外的海面上,激起了一條巨大的沙柱,這沙柱衝了起碼十米高,揚起的沙塵飄呀飄的。
“萬斤巨炮!是職業炮兵打的!”普特曼斯嚇了一跳,別的荷蘭人也目瞪口呆。
“不要怕,他們就這一個炮兵,或者有十個,但絕不會太多!”普特曼斯回過神來之後大叫道:“大萌國炮兵極少,這個情報不會錯!靠近過去,用我們的舷炮告訴大萌國的猴子,誰才是海上的霸主。”
這時一條雜牌海盜組成的戰列線已經與荷蘭人並列,雙方同一時間開了火,炮彈在兩條戰列線之間穿梭,果然,這些海盜的大炮都是普通人放的,威力與準頭都嚴重不足,就像北洋水師的戰艦一樣,一輪炮擊之下,這些戰艦就吃了大虧,側舷被打出一片大洞,甲板上也佈滿了坑坑。
荷蘭人士氣高漲,大聲嘲笑起來。
好玩的是,伊雲這一邊的旗艦戰列線上,也傳來十八芝們的一片笑聲:“郭懷一,你的艦隊太爛了,吃虧了吧,笑死我們了。”
原來這條雜牌海盜戰列線,是風雲十八芝中一名叫做郭懷一的海盜手下的船隊,這個叫郭懷一的海盜居然是個儒生打扮,顯得比較有學問。他鬱悶地攤了攤手道:“你們這群興災樂禍的傢伙,我的艦隊第一個上,在勇氣方面是我的人贏了,你們有啥資格笑我吃了虧?”
郭懷一的戰列線很快就被逼開,荷蘭人氣勢洶洶,無所畏懼地繼續衝了過來,又是一輪艦炮對轟,鄭芝豹所屬的海盜隊也吃了虧,佈滿了洞洞退到一邊。
接下來十八芝中的何斌部,也吃了大虧,被荷蘭人一輪炮擊險些打沉一艘福船。
“好了,示敵以弱,讓對方輕敵的行動也差不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