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還穿著陳圓圓換給她的那身粗布麻衣,看起來髒兮兮的,還好膚色比較白,所以看起來也不顯醜,不過給人的感覺怪怪的。她似乎還有點輕微的暈船,臉色有點發青。
“哇,立花誾千代大人。您不是要加入海盜團嗎?暈船的人怎麼當海盜?”伊雲興災樂禍地問道。
“這……”立花誾千代滿臉苦澀的表情,當個女海盜,聽起來還比較浪漫,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可不容易,像她這種從小在城堡裡當白梅花的孩子。陡然上了海船,隨著海浪起伏搖晃兩下,真是吃不消。
“鄭芝鳳大人……我能提個小小要求嗎?” 立花誾千代臉色有點微紅,不好意思地道:“您船上有沒有白衣服,我穿這個黑色的衣服,全身都不舒服。”
“嚇?不是吧?”鄭芝鳳不爽:“哪有海盜還非要穿白衣服的?風吹雨打,白衣服能管得了幾天?你以為這是在扶桑的陸地上啊?天天都能洗澡泡溫泉。”
“可是……我……我的外號叫筑前的白梅,不穿白衣服就活不下去了。”立花誾千代無奈地道。
鄭芝鳳哼哼了一聲,不打算理她。
旁邊的伊雲卻開口道:“她要白衣服就給她白衣服嘛,筑前的白梅,不穿白衣服我也覺得怪怪的。”
鄭芝鳳嘟嘴,心裡不爽,這女人要白衣,你就給她白衣啊?她還不是你的女人呢,當初我還沒嫁給你的時候,要你給我轉職,你為啥就不給我?
女人吃醋,就是這般沒道理,這要件白衣服和要個轉職,能拿來對比麼?程度輕重完全不同嘛。不過女人從來都不管程度輕重,只管你給了我還是沒給我,所以男人碰上女人吃小醋,往往搞不明白為什麼,因為男人講邏輯,女人講感性,這邏輯和感性,是絕對無法進行協調的。當這兩者完美協調到一起的時候,大地將開滿鮮花,男女永遠不吵架……嗯嗯,天亮了,咱還是醒一醒吧。
鄭芝鳳不情願的表情,連立花誾千代都看出來了,她心想:不好了,女首領不想給我白衣服,看來這白衣服要不到了,那個男人只是一個手下,他開口沒用的吧。
不過情況的發展馬上就超出了立花誾千代的想像,只見鄭芝鳳的小嘴巴嘟得都可以掛瓶子,但還是乖乖地轉身,對一個女炮兵吩咐道:“去艙底存貨物的地方翻一翻,有沒有白色的布匹,給她拿些上來,量體做件衣服吧。”
“嚇?”立花誾千代大奇:“你……怎麼向一個手下妥協了?難道……在大萌國,連身為首領的女人也要聽手下男人的話?那男女的關係不是比扶桑更糟嗎?在扶桑,女人好歹只需要聽自已丈夫的話,別的男人還是不用理會的。”
鄭芝鳳攤手:“我們的關係你不懂啦,以後慢慢就懂了。”
女兵在艙底翻了一通,白布還真沒找到。要知道白布就是沒染色的布,又被稱為“土白布”,在大萌國是最窮的人才穿的,為什麼呢?因為古代的中國並不會以白衣服為美,而以白色為孝服,死了人才穿一下,沒死人穿白衣服的人,那都是窮得連染色布都買不起的。像伊雲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王爺,沒事在自己的船上放最低檔的布做啥?他的家丁都是天藍色的軍裝,好看著呢。
最後女兵只好拿了一卷白色的絲綢上來,為啥絲綢有白色呢?原因是絲綢是一種面向全世界的商品,有些西歐國家和中東國家,需要進口白色的絲綢去做衣服,例如那個啥伊斯蘭教的國家,最喜歡穿白衣服了,中世界的西歐公主們,也喜歡用白色絲綢來做裙子。所以伊雲的船艙裡才有幾卷壓艙的貨。
女兵苦著臉捧了白色絲綢上來,低聲報道:“白布沒找到,只有這種沒人要的白絲綢了。”
她覺得這東西檔次低,有點拿不出手,但是立花誾千代一看到這東西,卻兩眼刷地瞪大了:“這……這不是純白的絲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