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射出去二十輪,今天咱們花掉的銀子,足足接近四千兩……天啊!救命啊!”
“才花了四千兩,不多嘛!咱們家王爺有錢,花這點銀子他不心疼!”一個義烏兵大笑道:“王爺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不要節省子彈,哈哈哈。”
“自由活動時間,你們在聊個屁啊,快搶戰利品!”一個以前撿過破爛的義烏兵大叫道:“滿地都是錢啊。”
他這一聲吼,所有的義烏兵楞了楞,頓時大喜:“對啊,滿地都是錢啊,真倭的武士刀很值錢的,拿來當藝術品賣,快撿!”
一群義烏兵興沖沖地跑向倭寇們的屍體,在裡面挑呀挑的,把他們身上值錢的東西一件一件扒下來,真倭們身上的東西最值錢,每一個真倭至少會佩兩柄刀,一把是正宗的武士刀,另外還要配一把肋差。跟我這是扶桑武士的習俗,長的那把刀是用來殺人的,短的那把刀則是用來切腹自盡的。這兩把刀都是做工精美的藝術品,弄到南京綠洲這種繁華之地,鐵定能賣個好價錢。
其實真倭身上穿的dong丸和陣羽織也算是值錢貨,但是已經被火銃打得千穿百孔,義烏兵們就看不在眼內了。
有幾個銃shi的身邊還丟著火銃,都是制式精美的種子島銃,義烏兵們搶到手裡,愛不釋手,但是這種東西他們不敢si吞,而是恭敬地交給了伊雲,以便他分配給別的銃兵兄弟。要知道義烏的“銃兵”非常多,但是伊雲的財力有限,只召了一千兩百名,不敢把那些多餘的銃兵全部召集到軍隊裡來,這樣搞肯定會破產,還有許多義烏人沒有解決就業問題,所以每得到一把火銃,就表示又可以增加一名義烏銃兵,這種寶貴的戰略資源他們是絕對不會si吞的。
看到義烏兵們在戰場上撿東西,幾個江南的官員好奇地問道:“王爺,您計程車兵為什麼不割敵人的首級?他們不用首級來請賞嗎?”
“切!”伊雲冷笑道:“我的軍隊不用首級記戰功。”
“那您的軍隊怎麼記功?”眾官大奇。
“我的軍隊論功行賞是這樣的,只要按我的命令在戰鬥計程車兵,忠實地執行了我的命令,我就一律每人發二十兩銀子的賞銀。”伊雲財大氣粗地一揮手,大笑道:“銃兵這種東西,打起來滿天子彈,鬼知道哪個人是誰打死的,所以就一律按集團記功,哈哈哈。”
眾官默然。
只見伊雲從懷裡mo出一塊巨大的銀章來,巴掌那麼大,是用上好的雪花銀製成的銀章,上面雕刻著精美的花紋,還用很小的字寫著:“抗倭軍功章”。
“這是什麼?”眾官不解。
伊雲笑道:“上次胡忠憲大人的‘第一屆抗倭大會紀念包’給了我靈感,我就發明了這種銀章,將二十兩銀子的銀錠準備好,再用技術宅的技能製作成了‘抗倭軍功章’……每打一次勝仗,就給每個士兵聽命令計程車兵發一塊,就相當於發了二十兩銀子給他們……”
眾官:“……”
只見伊雲叫來一個銃兵,手指一彈,軍功章飛到了銃兵的手裡:“這是賞你的!你告訴別的兄弟不要急,人人都有份,回了嘉善之後我依次發給你們。”
“哇!好東西啊!”那銃兵大喜:“這麼大一個銀餅子,融化之後可以打成多少隻銀耳環啊?”原來這個銃兵以前的工作是首飾匠,專門製作銀首飾的,一見到銀子,第一個念頭就是融化了做耳環。
伊雲沒好氣地一腳踢了過去:“丫ting的,這玩意是軍功章,我叫你做耳環,踢不死你。”
他踢了兩腳,又想到了什麼,對那士兵道:“這軍功章是有典故的,我給你唱個歌你就知道了……十五的月亮,照在家鄉照在邊關,寧靜的夜裡……軍功章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那士兵茫然聽完,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