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不堪設想。”
伊雲心中好奇,忍不住咬著安倩的耳朵問道:“雲南、貴州的叛軍是怎麼回事?”
安倩低聲講解,原來大萌國並不是一片歌舞昇平,它延續一千五百六十年,已經非常老邁,龐大的官僚體系運轉不靈,各地的皇親貴戚趴在國家身上吸血,現在內憂外患,搖搖欲墜。北方有遊牧民族不停地侵襲邊關、東邊的沙海沿岸倭寇橫行、南邊的海疆上還有西班牙和荷蘭的海盜搗亂……西邊又掀起了龐大的叛亂,叛軍在雲南、貴州、陝西等多個方向活動,攻城掠地,搞得到處都烏煙瘴氣。
在這種大環境下,大萌國的皇帝焦頭爛額,為了得到足夠的軍費去對付這些各路敵人,只好徵集遼餉、收取重稅,搞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
講到這裡,伊雲已經基本上明白了,遠的敵人不說,這雲貴叛軍是近在眼前的東西,看來叛軍打到了江津,使得面前這座小城進入了臨戰狀態,自己一行人要入城那是千難萬難了:“安姑娘,附近還有別的綠州可去嗎?”
“呃……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這是我第一次離開家……”安倩鬱悶地道:“我們帶的食物倒是充足,但是飲水也不多了,你看……我的水囊都快空了,別說回重慶萬萬不可,就算可以回重慶,我們的水也撐不回去。”
“那就只能進去了……”伊雲開動腦筋:安倩是個有勇無謀的妹子,基本上屬於無計劃亂闖的型別,靠她想辦法,是絕對不靠譜的,自己只好充當狗頭軍師。
要以商人身份進入一座正在備戰中的城池,那是不可能的,看來……又要用自己的另一個身份出來坑蒙拐騙了。
伊雲想到這裡,湊到安倩耳邊低聲道:“安姑娘,要進這城,只有一個辦法了,就是我偽裝成朱雲,就像上次騙何時休一樣,騙倒江津城裡的人,我不信他們敢把渝王爺世子擋在城外。”
安倩皺了皺眉頭:“又要偽裝他?我好討厭你偽裝成朱雲時那幅吊兒郎當的樣子。”
伊雲攤手:“討厭也要忍啊,要不你想個辦法出來?”
“我……我沒辦法可想……”安倩的腦子不是很好使,要她想辦法還不如一刀殺了她。
“好,決定了,我現在是朱雲,你是我的未婚妻。”伊雲拍了拍手:“演像點,別露餡。”
安倩:“……”
伊雲將身上的斗篷一掀,露出裡面一身公子哥兒衣服,凌雲兒從背後遞上來一隻鳥籠,沙八哥在籠子裡歡快地跳來跳去,伊雲左手抄起鳥籠,右手從腰間摸出摺扇,瀟灑地將扇子一展,然後對著城牆城上的武將哼哼道:“唉!想微服出遊都不行,真是討厭……這位將軍姓甚名誰?官居幾品?吾乃渝王爺世子朱雲,你還不趕緊開啟城門放我們進去?”
“渝王爺世子?”城頭上的武將楞了一楞,隨後又茫然地補充了一句:“重慶惡少?”江津和重慶相隔並不遠,而且江津屬於重慶轄下的縣城,所以重慶惡少的事蹟在江津這裡也是如雷貫耳一般響亮。
“謝謝誇獎!”伊雲將扇子一甩:“重慶惡少這外號我十分滿意,你再多誇我兩句。”
那武將大吃一驚,在城牆上蹬蹬就退了三步,然後轉身嚷嚷道:“縣令大人,快來看……城下有個公子哥兒自稱重慶惡少……”
不一會兒,城牆上伸出一個文官的腦袋,這文官是個大約五十來歲的小老頭,七品縣令,腦袋上帶著一個烏紗帽,帽子兩邊伸出兩個長長的帽翅,就像電視連續劇裡的縣官戴那種難看的帽子,他的腦袋一伸出來,兩片長長的帽翅就不停地晃動,貪官相十足。
他向著城下一看,立即驚呼道:“果然是小王爺來了……快開城門……迎接小王爺大駕。”
江津城的城門轟地一聲開了,裡面湧出兩隊“兵卒”,站成兩列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