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一敘。諸位有什麼想法不妨當面講出來,若是有益於幽州的穩定與發展,在下一定廣納良言。”
范陽世家們見衛朔和藹可親,又頻頻向他們‘示好’,不禁有些得意忘形起來。
唯有盧昂心中陰雲密佈,從衛朔和善的笑容中,察覺到一股濃烈的殺機。
什麼叫有益於幽州的穩定和發展?這本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世家與衛朔代表的利益階層不同。自然不會站在相同的角度看問題。
然衛朔掌握著幽州的刀把子,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棄自己的利益而向世家妥協?這分明是衛朔在變相的告訴在場的世家們。讓他們乖乖按照遼東的規矩辦事。可范陽世家們早被衛朔之前一系列的舉動迷惑了,以為這是衛朔在向他們示好,卻不知大禍臨頭就在眼前。
“哈哈哈,衛大人您這話說得不錯,要說穩定幽州、發展幽州還得靠我們世家。自漢以來,范陽世家已在幽燕之地生活了數百年。只要我們穩定了、發展了,幽州自然也就穩定了、發展了。”
“就是,就是,只要衛大人大膽放心的啟用我等世家人才,不出旬月定可讓您看到一個和諧穩定的幽州。”
“還有。衛大人也不用您搞什麼均田制、釋奴令,那樣太麻煩了!只要我們世家出手,您每日只需安坐在府內,我們自會將幽州的一切事務打理妥當。”
在座世家越說越不像話,而衛朔臉上的笑容卻愈發顯得和藹可親。但盧昂卻感覺到四周的殺氣越來越重,讓他緊張地汗如漿下。
自宴席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語的衛朔,突然出聲打斷了眾人的議論。他舉著酒樽若有所思地盯著滿臉汗水的盧昂,假裝關心道:“盧家主,你是不是不舒服?”
見衛朔動問,盧昂忙站起來,衝著衛朔畢恭畢敬道:“不不不,在下只是覺得有些燥熱而已,謝衛大人關心。”
熱嗎?!其他世家不明所以,環顧四周散發著寒氣的大冰塊並未感到一絲熱氣,反而舒爽不已
衛朔會心一笑,並未拆穿盧昂的謊話,至於剛才世家們自以為是的瘋話他更沒放在心上。
等眾人飯飽酒足後,衛朔才放下手中酒樽,目無表情的看著在場眾人。
“好了,諸位既已吃飽喝足,那我們接下來就該談正事了!剛剛諸位所言我只當你們喝多了說些瘋話,就不與爾等計較了!”
說到這兒,衛朔話音一轉,語氣轉冷道:“諸位皆是我幽州著名的世家名流,家中有良田萬頃、奴僕數千,每天過著驕奢淫逸的生活。卻從不關心外面庶民百姓的死活,真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慚提什麼造福幽州?!”
衛朔負手而立望著堂下的眾家主冷冷笑道:“諸位是不是很委屈啊?”
鴉雀無聲。
突然衛朔手指眾人聲嘶力竭地尖聲叫了起來:“盜賊,你們世家都是盜賊!你們是天底下最大的盜賊!你們盜竊江山社稷,盜竊的庶民財富!你們罪惡滔天,十惡不赦!該殺!統統的該殺……”
眾家主大恐,驚悚不安跪伏於地。
過了一會兒,等情緒穩定之後,衛朔輕聲道:“爾等國之蛀蟲死不足惜!然考慮到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再給諸位一個機會:交出土地、部曲,支援在范陽國推行均田制、釋奴令。好,我話講完了,爾等誰贊成?誰反對?”
看著四周一臉呆滯的世家家主,再聽著衛朔那不容置疑的口氣,盧昂之覺得心中哇涼哇涼的。以他對衛朔的瞭解,既已決心對范陽世家下手,想來早做好了完全準備。
果然,只見屏風一動,一魁梧大漢走了進來。盧昂抬頭一瞧,只覺得那人十分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那裡見過此人。
衛朔衝著剛進來的大漢喊道:“這位是涿縣孫都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