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崇應彪道:“父親,方才定光仙師用一粒仙丹醫好了孩兒的臂傷,孩兒已拜了仙師為師。”
崇侯虎大笑道:“如此說來,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三位仙師,快請上坐!”他臉上現出喜色,心中卻思量著前次對兒子卻實在有些冷落,卻不知他心中是否生出怨恨,如今他得此奇緣,如何處置父子之間的關係,倒是一樁難事。
定光仙三人也不謙讓,各自在上首的位子上坐定。
費仲卻有些疑惑,賠笑問道:“三位仙師都是修煉有成的大德之士,不知為何履入紅塵?”
定光仙淡然道:“貧道等本是世外之人,原不該沾惹塵凡,只是那李靖不該害了貧道的五個弟子及其父朱登,故此攜兩位道友前來,與其當面了結這樁舊事。”
費仲是紂王心腹,教朱登暗害李靖的主意本就是他所出,對此事的原委自然再清楚不過,登時消了對定光仙三人的疑慮,面不改色地顛倒黑白道:“原來仙師竟是東靈侯五位公子的師尊,下官也聽說了東夷之事,那李靖卻是狡詐兇殘,難怪以仙師這等德行也要觸動嗔念。”
定光仙和餘元確是為了向李靖尋仇而來,他們兩個不忿在靈陵城敗在李靖手下,各自取了洞府中的一件厲害法寶,又往火龍島邀請了修為不在他們之下的焰中仙羅宣。一起來尋李靖的晦氣。又聽說李靖正與朝廷派來征討的人馬大戰於白陽河畔,便投到商軍大營。
他們在後營門求見主將。留守後營的正是廢了一條手臂後遭崇侯虎冷落的崇應彪。他也是時來運轉,將定光仙三人請入營中相見後。定光仙問明眼前受傷的將軍竟是商軍主帥崇侯虎的世子,便當場做了一個順水人情,將一粒靈丹分開,一半內服,一半用清水化開外敷。
截教出品的靈丹妙藥豈是尋常?崇應彪的手臂自是霍然而愈。他狂喜之下急忙拜謝不已,並提出願拜在仙師門下。
定光仙略一衡量,便點頭答應下來。
崇應彪大喜,行過拜師之禮後,親自引三人來見崇侯虎等人。
崇侯虎急命人設宴款待定光仙三人。蘇護父子在席間都暗暗心焦,忖道得這三個一看便非尋常之輩的道人相助,李靖那邊要想取勝怕是還要經些波折。
定光仙三人在席上向眾人誇下海口,明日疆場交鋒,定要將李靖極其爪牙一舉擒殺。
第二日,崇侯虎又點了三萬人馬親自率領,請了定光仙三人隨行,渡白陽河來李靖營前挑戰。
李靖在營中聞報,料定對方在新敗之後還敢立即再來。定是有所依仗,暗自加了幾分小心。而後依舊點齊一萬人馬,帶了滿營眾將出營到疆場列陣。
此刻定光仙、羅宣與餘元已經各乘坐騎來到陣前。定光仙騎了一頭白鹿,羅宣乘一匹赤煙駒。餘元跨一頭五雲駝。見到李靖率兵前來,定光仙雙目射出凌厲殺機,揚聲道:“李靖。還識得貧道否?”
李靖也已看到三人,見是定光仙、餘元和一個紅面、紅衣、紅馬的道人。便知崇侯虎定是仗著這三人之力才有了再戰的底氣,當即催黑焰駒上前。朗聲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定光、餘元兩位道友。靈陵一別,可安好否?”
定光仙和餘元想起當日倉皇敗逃的景象,一時間羞怒交集,不知該如何應答。
羅宣修煉了一身火行道術,心性脾氣亦爆烈如火。他在火龍島上聽定光仙訴說了李靖如何欺凌迫害截教門人,早已憋著勁兒要與李靖鬥上一鬥,因此也不與旁人打個招呼,徑自催動赤煙駒,如一團火雲般飄到陣前,向李靖喝道:“李靖,休要賣弄口舌之利,待貧道前來會你!”
李靖在馬上施禮道:“道友又是哪一位,可是受了定光仙的蠱惑來與李靖為難?”
“貧道在火龍島修行,號為焰中仙羅宣。”羅宣滿臉怒容地道,“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