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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靖交代了要他用完定風珠後將其轉借給董全之事。

待光影化作點點熒光消散後,董全問道:“你對貧道的身份可還有懷疑?”

李靖搖頭道:“度厄前輩說得清楚,在下自然不敢懷疑。”

董全將右手一伸道:“既然如此,你速將定風珠交給貧道罷!”

李靖雙目微微一縮,語調亦略微有些變化:“度厄前輩說的應該是讓在下用完定風珠後再轉借給天君罷?”

董全臉色一冷,顯得愈發陰抑,嗤笑反問道:“難道要貧道平白等你三月?”他雖聽度厄真人提到李靖是火雲宮門下,心中卻實在不大相信。想那聖皇伏羲是何等身份,如何會紆尊降貴受這樣一個少年為徒?退一步說,便算李靖真是伏羲的弟子又如何?雖然那伏羲與自家掌教師尊同為當世絕頂的人物,但火雲宮一脈歷來人丁單薄,說到實力,那是遠遠不及號稱“萬仙來朝”的堂堂截教了。想到這些後,董全早就暗在心中定下了強索定風珠的打算。

李靖平日裡看似隨性開朗,其實卻是外圓而內方、外和而內傲。若是度厄真人這主人說了,他自是無話可說;若是董全好言相商,他也未必不能讓對方一步。如今這董全分明要恃強欺人,他李靖自有傲骨,絕卻不是肯屈膝向人之輩。他臉色亦冷了下來,淡淡地道:“先來後到的道理,縱使凡夫俗子亦人盡皆知。天君乃有道之士,怎會行出此等無禮之舉?”

“貧道如何,哪裡輪到你這小輩來說!”董全一聲怒喝,右手隔空一揮,一個純由風之元力凝成的蒲扇大無形手掌向著李靖的左臉扇了過去。

李靖心中大怒,左手立掌如刀往空中一記虛斬,剛剛大有精進的風屬真元從掌緣透出,凝成一道彎月形風刃呼嘯飛出。一聲刺耳的裂帛之聲傳出,凝練猶如實質的風刃將那元力相對鬆散許多的無形手掌斬得碎裂開來,而後餘勢不息地向董全斬去。

董全未料到這個少年的修為雖然只在築基之境,但對風系術法運用之自如絲毫不遜色與專修風屬真元的自己,這令他心中警惕的同時又大為羞惱,反手拔出背後交叉斜背的一雙寶劍,左手劍信手斜劈震散了李靖發出的風刃,而後催動梅花鹿上前,口中喝一聲“小輩看劍!”右手劍借坐騎前衝之勢直刺李靖的咽喉。

李靖已將子午雙鉞取在手中,雙腳微微分開,不丁不八,兩眼平靜如古井不波,牢牢盯住閃電般疾刺向自己咽喉的長劍。直到劍尖距咽喉不過三寸,對方已再難變招,他才將身軀橫移半步,雙鉞左右齊飛。左手鉞用了一式“捕風捉影”,精準無比地以直刃和月刃之間的空格鎖住對方長劍後順其前刺之勢運勁一奪;右手鉞則使了一招“平湖秋月”,月刃橫推,正斬在董全這匹八叉梅花鹿的頸項之上。

不得不說李靖前世的世界雖然因天地靈氣的枯竭而導致修行之路斷絕,但近身的技擊搏殺之道卻被開發到幾近藝術的極致。

董全只覺右手的長劍被一股大力拉扯,掌心劇痛之下不由自主地將手一鬆,那長劍頓時脫手飛出。而他座下的梅花鹿則發出一聲哀鳴,頭顱一滾掉在地上,一腔熱血從斷頸處噴湧如泉。無頭的屍體從李靖身邊衝過,連奔十餘步後才轟然傾倒。總算董全身手不差,在鹿屍倒地前跳了下來,腳下雖微有踉蹌,卻也站穩在地上。

方才李靖右手鉞若順勢前推,早已將董全一併腰斬,但想到截教門人雖然良莠不齊,卻大都有一樁共同的好處便是素重同門之誼,向來是打了一個惹出一群。此事自己雖然佔理,憑著背後的師門,教訓董全一頓當無大礙,但若真得將他幹掉,亂子怕是不會太小。想到這些,最終還是手下留情饒了對方一命。

失了兵器又喪了坐騎的董全羞怒交集,雙目噴火地向著李靖喝道:“小輩竟如此歹毒,休怨貧道心狠!”探手入腰間的豹皮囊,取出一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