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目。直到伸手入百寶囊抓了個空時,才猛地打個寒戰清醒過來。望著對面抓著一把捆仙繩面露微笑的李靖,他心中升起一股徹骨的懼意,將身一扭便要用地行之術逃走。
李靖見土行孫探入囊中的手拿不出來,便猜到他的捆仙繩已經用盡,又見其目光閃爍,即料定他欲借地行之術逃遁,輕笑低語道:“此時才想逃走,不嫌太晚了一點麼?”
他右手仍抓著捆仙繩。左手將畫戟掛好,疾速捏個法訣,向著地面連指了兩指,以“八相玄通妙法”中的坤相地屬法門改變了方圓數里之內地面的屬性。使其變得堅如鋼鐵。這一手術法與懼留孫的“指地成鋼法”有異曲同工之妙,正是土行孫地行之術的剋星。
土行孫將異術使出,身子卻仍在地面之上。心中驚駭愈甚,惶恐之下不覺拼命。猛地將身一縱躍起兩丈高下,在空中一個翻滾變成頭下腳上。用了一個高臺跳水的姿勢撞向地面。
李靖看得好笑,手指向著地面再指了一指,將他腦袋落點的地面又加固了三分,其硬度堪比渾鐵精鋼。
只聽得“蓬”的一聲大響,土行孫一頭撞在地上,整個人便如一根柱子豎了片刻,隨後才直挺挺地倒了下來,橫在地上一動不動,居然已經撞得昏了過去。
李靖身後的眾將士從未見過如此滑稽景象,不由得一起鬨然大笑,成湯那邊的兵將則都面如土色,沒有一個人想著上前來就這位完全不熟的主將,齊齊地發一聲吶喊轉身便逃。
李靖向身後招手,袁野親自帶著幾名軍兵上前,將仍在昏迷之後的土行孫捆個結實。他已見過此人地行之術的神妙,知道土行孫醒後只要雙足沾地便能逃走,略一思忖後相處一個注意,將三根長矛的頂端紮在一起做成一個三角支架,在支架當中垂下一條繩索將土行孫吊了起來,令其雙足不能落地,如此便不愁他能逃走。
回到紅雲關內,李靖下令將兩名俘虜帶到堂上。
同是俘虜,土行孫和鄧嬋玉所受的待遇大不相同。土行孫仍是那副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悽慘模樣,鄧嬋玉則連綁繩都沒有半根,
李靖高坐堂上,看著下面在原來軌跡中竟會結為夫婦、婚後生活似乎還甚是和諧的一對,只覺一個美麗如天鵝,一個猥瑣如土鱉,怎麼看都不般配至極。想到現在因為自己的影響,兩人走到一起的機會應該不大,心中不由平添了一份造了莫大功德的成就感。
“鄧小姐,”李靖先和顏悅色地向鄧嬋玉問道,“如今你已被擒,是否願意投降?”
鄧嬋玉面色平靜,不卑不亢地道:“為子者須盡孝道,未得父命,嬋玉有死而已,不敢言降。”
李靖卻不惱怒,笑道:“既然如此,那等本爵收降你父之後,鄧小姐再投降不遲。青璃,這些天鄧小姐便交給你了,不可使她受了委屈。”
李青璃答應一聲,轉身請鄧嬋玉跟自己走。
鄧嬋玉知道反抗無益,老老實實地跟在李青璃的身後出去了。
李靖又望向土行孫,臉上卻陡得籠上一層寒霜,驀地將桌案一拍,喝道:“土行孫,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卻自己跑來與我作對。若是輕饒了你,豈不被天下人以為我李靖是易欺之人?左右,將土行孫移到院中,亂箭射殺!”
土行孫大為驚愕,他剛剛見李靖招攬鄧嬋玉時,一顆懸著的心便稍稍放了下來,想到憑自己這一身本事,怎都應該受到同樣的待遇。心中已想好等李靖出言招攬,自己只稍作推拒,而後便順水推舟應承下來,至於真降還是假降,還要看李靖如何對待自己。怎都想不到李靖的行為完全出乎意料,同樣是俘虜,他的態度怎麼差了這麼多呢?
兩旁計程車卒卻不管這些,上前抬起吊著土行孫的三角支架便往外走。
“李道友手下留情!”隨著一個渾厚低沉的聲音傳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