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才,老夫真希望他多想出一些鬼點子,早點讓我大唐邁向新的臺階!”
天光大亮,現在整個烏堡內全都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一隊隊計程車兵在仔細搜尋著每個院落是否還藏著王家的漏網之魚,被抓的俘虜全都用繩子綁著,跟著士兵走向一個高大的院落,每個人都雙眼迷離,不清楚他們的命運會是什麼。
也有不服氣的王家人在罵罵咧咧,但是也就罵幾句。因為每個張口的人都會被身旁計程車兵暴揍,甚至有幾個想要奪路而逃的被幾個士兵當場格殺。王家的人經歷這一夜故意終身難忘,前一天還是在王家甚至晉陽呼風喚雨的人物,今天居然成了階下囚,甚至有的人連命都沒了。
不信邪的人都被收拾了,剩下的人一個比一個老實。三支人馬全都是洛陽來的,而且一個比一個名頭大。王家的人想託關係問問情況都找不到人。他們倒是認識李禕,但是現在別說跟李禕打招呼了,他們根本就接近不了。
呂嶽他們那些外圍的騎兵也撤進了城中,並且接管了整個烏堡的城防。城外除了放出去的探馬之外,四門已經牢牢緊閉。李禕除了派人向洛陽送信之外,別的命令一個都沒下。他現在依然處於震驚當中。
王家的倉庫內,糧食成山,兵器如林,各種戰略物資不勝繁多。他們來的突然,並且到了之後立馬攻城,並沒有給王家整治城防的機會。否則光倉庫裡那數十架保養完備的城防弩就夠他們受的了。
數個倉庫依次相連。負責查驗這些資料的高適向李禕說道:“這些糧食,怕是整個晉陽地區數年的積攢。若是運到洛陽,足夠洛陽差不多一年的口糧。這些武器全都是晉陽兵坊中生產的,足夠裝備數萬人的大軍。而且盔甲防具一應俱全,若是王家真起事,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李禕皺著眉頭說道:“幸好昨晚王家的人沒放火燒掉這些糧草,否則不光是整個烏堡,怕是我等也沒有了性命!王家居然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怕是一時半會兒我等真的走不了了。那個兵坊的主事,還有晉陽守軍的將領,皆是王家之人。怕是陛下為了夜長夢多,會讓我們佔領了這兩處,然後重新派官員過來,消除王家的痕跡。”
高適一聽忍不住說道:“這樣的話,時間怕是很長。老將軍手下這三支人馬,能在此處一直逗留下去麼?”
李禕搖了搖頭:“到時候肯定會有人再此坐鎮統領守備軍,我等肯定不能長時間在此。”
正在這時,一匹快馬跑來:“秉將軍,晉陽城內過來一支人馬,人數大概在五百。他們正朝烏堡方向行進。”
李禕“哦”了一聲:“為首之人是誰?”
這人再次拱手:“王家主脈之人,看衣著是洛陽的守將,具體名字不知道。”
李禕點了點頭:“讓呂嶽去把他擒來,交給鄭鳴審問。那五百人一個都莫要放跑!”
這探馬回去之後,高適笑了笑:“估計附近之人聽到了喊殺聲到城中報信,這人來看看虛實。”
李禕哈哈一笑:“區區五百人,若是呂嶽收拾不了,老夫就將他革職,讓他去餵馬!”
事實證明,呂嶽還是不喜歡餵馬的。他接到訊息,帶著一哨人馬就衝出了烏堡,然後在晉陽到烏堡的必經之路上設伏,準備給這五百人來個一鍋端。
帶隊這人名叫王德,今年四十歲。他很早就是晉陽的鎮將,朝廷的數次調動,不管是升遷還是讓他去邊關,他都會找藉口拒絕掉。放棄升遷的機會不是他多麼高風亮節,而是王家需要他將晉陽鎮將的位子牢牢把持在手中。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抓住晉陽的軍權,為王家在晉陽稱王稱霸創造了條件。
王德大早上就接到稟報,說昨晚烏堡中傳來了喊殺聲。
他本來不屑一顧。這種事情,完全是不可能的,或者說是整個天下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