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轉了兩圈,笑道,“無論是什麼緣都好,絕不會是孽緣,所以……”男子停頓了下,“姑娘可以放下對在下的戒心。”
男子雖是玩笑般的說出口,可其中的認真是那麼的明顯,說真的,對他,我沒有持有戒心,這只是對於陌生人慣有的態度而已,“夜淺!”
男子一愣,繼而搖轉折扇,“玄!”
我回望著他,“公子無姓嗎?”
我知道我的問話有些失禮,說不定還會惹怒他,我靜靜的觀察著他的表情。
“自然是有的,至於姓氏嘛,夜淺姑娘不肯說,我自然也不必說,不知夜淺姑娘覺得在下說的對也不對?”
男子一臉恭順虔誠之樣,“公子說的自然是對的。出來夠久了,我該回去了,瞧著公子在這也呆了不少時間了,想必也和我一樣是極愛這臨江之景,既如此,我便不打擾了,公子還請慢慢欣賞。”
說完轉過身,離開了傘翼之下。
“天氣漸冷,夜淺姑娘還是不要淋雨的好,若是病了就不好了!”男子把傘塞到了我的手上,踏進了雨幕,看著手中的雨傘,我無聲的笑了,待回過神來疾步向著男子離開的方向追去。
在不遠處的石橋之上我看見了男子的身影,他的身邊已有人為他撐起了雨傘。以這個人的氣度來看,畢不是一般人,我竟忘了這樣的人怎會缺少為其考慮之人?又怎會輕易委屈了自己?只是剛剛的我,竟也傻傻的追了來。
夷女貌美
第五日的時候,我終於等到了舞颯。
早晨起床開啟門,我看到了站在門邊的舞颯,冷風中孤獨的讓人心酸,卻一樣的惑人心絃。
“來了多久了,怎麼也不進來!”我把舞颯拉進了屋裡,觸手的涼意讓我僅存的一點責備也消失殆盡,只餘下心疼。“快點上床上躺躺,蓋著被子暖暖身子。”
“嗤!”舞颯臉上露出的嘲諷讓我心驚,又有些莫名。“床?”舞颯站在門邊,遠遠的望著床的方向,“淺淺可知道,兩個時辰前,我剛從一張床上下了來,那樣的感覺那麼清晰,清晰的讓我噁心,原來和不愛的人一起做親密的事情是那麼的讓人難受,原來我不如自己想的那樣坦然,原來即使心甘情願,我也還是放不下……”
舞颯的淚珠順著眼眶滑落,流過臉頰,形成一道水紋,那悽美的嬌顏比豔麗的時候更加惹人憐愛。
“淺淺,你不是問過我,為什麼要呆在這嗎,我記得當時你說,有人是因為錢,有人是因為命,你是為了什麼?現在我告訴你,我是因為情。”
“淺淺可知道夷國人?”舞颯眉頭緊皺,聲音也有些微顫抖。
夷國人,怎麼可能沒聽過,擅歌擅舞的夷人,才智出眾的夷人,貌美如仙的夷女,以前只覺得舞颯生的好看,也沒往這方面想過,因此直到舞颯提到夷國,我才意識到,舞颯可能就是夷女。
“淺淺,我是夷國人,夷國人吶!世人皆知,夷人聰慧,夷女善舞,夷女貌美,呵呵,又有多少人知道,這被世人稱讚的優點,卻都是夷女痛苦的根源。這世間,最易受苦的是女人,最易被輕賤的也是女人,何況是我們這樣的夷女。
淺淺,你覺著,我美嗎?應該是的,大家都這樣說呢。哪個女子不愛美,我該慶幸才是,可我卻真真恨極了這張臉,我的家人,我的新婚夫婿一家,都被這張臉給毀了,毀的一乾二淨。每天看著這張臉,天知道,我是多麼想毀了它。
只是我不能啊,我還要給我的家人報仇呢,若是我就這樣死了,我不敢呀,我沒臉去見我的夫婿,去見我的親人。我一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無財,無勢,報仇,談何容易。還好!我還有這張臉,也只有這張臉。
或許是天可憐見吧,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人,一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