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
傅紫萱瞧著那張山不說話,又冷冷地說道:“你還想著以後休妻不成?你倒是有那能耐,只是我們未必讓你有休妻的機會。”
又轉向那名在張山懷裡裝軟弱小聲抽抽地媚娘說道:“我來糾正你幾句。一,你一個妾室,“相公”可不是你能叫的。二,你一個青樓女子的身份。良妾是當不上了,貴妾更是不要指望了,想著靠孩子當上主母也得等著下輩子投個好胎。三。一個賤妾,別說要看主母的臉色,就是妻室打殺了你,別人也沒有二話。到時你是要簽了賣身契與妻室的。四,“姐姐”這個詞你也用不上,你沒那資格。五,你一個賤妾也沒有自己撫養孩子的權力。想帶著孩子躲在屋裡也沒有那等榮幸。”
歇了歇。正想摸杯茶來喝,才想到這不是在家裡呢,母親的。廢了這通口水也不知有人聽懂沒有。
又接著開口說道:“想來你一個青樓女子的身份,也自是沒人教你這些規矩,我呢也是為了你好。才糾正你幾句,免得你下回犯了錯被人舀捏住了。我倒是想問問看,張太太,這女子你可是簽了賣身契了?”
那孫氏原本就是一鄉下普通農戶,也是張棟樑會鑽營才攢了些錢財開了這家雜貨鋪子一家子才得以搬到鎮上。她可是從沒聽過賣身契這樣的事。正喜著呢,以後可是有辦法舀捏她了。
看她粘著兒子那副模樣,心內就不爽。自己懷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兒子倒是向著她去了!這有了媳婦就忘了娘,她可絕不允許!聽說有這賣身籤正竊喜著,聽到傅紫萱問她。忙斂了神色,搖頭說道:“待回去後我就讓她籤。”
那媚娘聽了這話窩在張山懷裡皺著眉頭神色不愉,委委屈屈地看了張山一眼。那張山立時全身酥麻,想起媚娘在床上與自己水乳交融、情意綿綿,身上就犯癢,那沒見過的傅家女子哪有媚娘這萬一!
忙看向他娘說道:“籤什麼籤!媚娘雖是妾室。可是我是以妻禮迎娶並以妻禮相待的,她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打罵的。”
那傅天河和文氏聽了這話氣得厲害,雖然對這門婚事早就無望了,但聽到這樣的話仍是不由氣恨。
那邊傅紫松也大步衝了過來:“張山,你欺人太甚!當初若是告知你有要迎娶之人,我家也不會與你換了庚貼。現如今我妹妹還沒迎進門,你就這般做派,我妹妹要進了你家門,還不被你們這對狗男女生吃了?”
那張棟樑也氣得很,這兒子果真被她娘慣壞了,話都不會說!說一些軟話又能怎樣?待把人娶進來了你想怎麼做自然都隨你,難道嫁進來了還能離了不成?這會梗著脖子較個什麼勁!
而外頭圍觀的人這會也聽明白了,敢情這是定了人家女兒,又與青樓女子勾搭上了,還讓人在妻室前面先有了孩子。哎呀,這可不是明晃晃地打人家的臉嗎?這也太瞧不起人了。
外頭圍觀的人大多是平頭老百姓,可最看不慣這樣的事,有幾個臭錢就瞧不起人。一時交頭接耳嗡聲議論起來,面上都帶著鄙夷。
張棟樑有些焦急,狠狠剜了張山兩眼。而那邊傅紫萱還在逼迫他:“張老爺,這賣身契籤還是不籤吶?這妻子還沒迎進門,倒是先納了妾,還有了長孫了!你可得給我家一個說法吶?這要是簽了賣身契倒還有些轉圜的餘地。”
那邊傅紫松聽了這番話急得扯了扯傅紫萱的衣袖,就算他家簽了賣身契他也不想把妹妹嫁進這樣的人家!傅紫萱不理會他,簽了又如何?她又沒說要不要把人嫁過來。再說了,瞧張山那般護持的緊,像是捨得要籤賣身契的模樣嗎?
果然張山聽了就說道:“爹,這賣身籤我是不會籤的。媚娘肚裡已經有我們的孩子了,將來這孩子可不就是賤籍了?”
“這怎能是賤籍呢?就算是貴妾生的孩子那也是庶子。而她若簽了賣身契我家妹妹就把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