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爹也並不因為江牡丹是女娃,就有絲毫的精減了。
不過,因了男方家也是鎮上的,家裡也是開鋪子的,又有一些共同的朋友,兩家隔得又不遠,所以兩家決定一起辦。
兩家合夥請了鎮上唯一一家酒樓的廚子,把婚席一部分擺在了男方家,一部分擺在了酒樓,包下了整間酒樓。男方家的婚席是在下午,而女方這邊便只在上午招待外家及一些近親的親眷。
在江家,傅紫萱也終於見到了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二表哥江武。
傅紫萱回來一年半了,才第一次見到這個二表哥。
之前這個表哥考中了秀才之後,就一直在外遊學。這回也是得了妹妹的婚訊才趕回來的。另外也是明年要參加秋闈,此番也是回家找書院安心讀上半年一年書的。
這江武如今十九歲,長得倒不像江姑爹,跟他大哥也是不像,倒有些像傅家的種。也不太像傅紅綢,倒跟傅天河有五分像。因了傅紫萱長得也很像傅天河,大家給傅紫萱介紹的時候,還把兩人擠在一塊,問傅天河是不是他家養的一雙兒女?
引得傅天河等人哈哈大笑。都說這外甥像舅,若不是在江家見了,若在外頭,沒準傅紫萱還以為家裡又有個兄長被人拐了。
這江武長得很清秀,一眼瞧上去就是副讀書人的模樣,斯斯文文的,一點都不像江文的精明樣,看著人也是笑眯眯的。就是不知書讀得多了,迂不迂?若太迂了,她可沒興趣交往。
那江武見了傅紫萱倒是開起玩笑來:“這妹妹長得倒是像我。若是在外頭見了,沒準我還以為是我娘生的妹妹,早年被人拐走的呢。”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傅紅綢今天心情也極好,走過來攬了傅紫萱道:“可不是嘛,你表兄妹長得是像,沒準還真是我生的?早年被拐得我都忘了?”
陳氏不幹了,道:“怎得是你生的?那武兒還是我生的,後來被人拐了呢。武兒長得比我家紫陽還像天河一些。”
大夥瞧了瞧傅天河又是瞧江武和傅紫萱,俱都哈哈大笑。
傅天河也似乎很喜歡這個侄子,攬了他問在外頭都走了哪些地方?都結交了些什麼人?讀過什麼書?可有拜訪一些名師什麼的。
兩個人倒是避了人在一旁聊得歡快。
傅紫萱瞧著這二表哥好像沒有那些酸秀才的品質嘛,倒是對他的印象好了幾分。
傅家一大家子,中午便在江家吃了一頓飯,因了江姑爹父母都已經過世了,這來往的客人便把老傅頭和老劉氏當成長輩請了坐在上席。
傅紫萱和幾個姐妹都給江牡丹添了妝,牡丹眼眶犯紅一一道謝。
午時前新郎來接新娘,傅紫萱也在一旁偷偷地看了,中等的個子,臉上笑眯眯地,長得跟江武一樣,很是清秀。對傅家的人也很是恭敬,一一拱手見禮,看起來是個懂事知禮的。
兩家都是鎮上的,雙方父母又都是知根知底的,想必江家也是對對方人品信得過,才把牡丹嫁過去的。
午時前江武背了江牡丹出門,這次跟紫梅、紫竹不同,是四人抬的大紅轎子。
傅紅綢眼眶紅紅地被人挽著,端了一小盆水,在門口潑了,站在門口眼淚汪汪地看著大紅花轎漸行漸遠。
因了江姑爹家裡就他一男丁,也沒有其它兄弟,送嫁的除了江家的江文、江武兩兄弟外,還有傅家的一眾男丁。紫陽、紫松、紫文、紫武、紫柏、紫辰及傅紅菱家的黑檀、紅木也都跟在轎子兩旁去送嫁。
傅紅綢還叫了方遠和方玉兩人當童男童女,由傅紫文等人抱了去壓床。
因了傅家下午還要去男方家吃席,所以送牡丹出門之後,便都沒有離去,就坐在江家院子裡喝茶聊天。
剛出嫁不到半月的紫竹也來了江家,大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