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本正經,要訓話似的,紀決忍不住笑了,走到他面前坦白:「我只是有點手痠,你別太緊張。」
紀決站得高,俯身捧起左正誼的臉,親了親他的鼻尖。
左正誼的腦袋整個被他掌握著,他還欠嗖嗖地搖晃了幾下,把左正誼搖成了撥浪鼓,暈得一雙大眼睛半天對不上焦,氣得踢了他一腳。
紀決笑得不行,忍不住又親了左正誼一口。
他的手掌熱度灼人,從左正誼的側臉滑到脖頸上,細細撫摸著加深這一吻,在不斷的柔軟勾纏中兩人倒在床上,吻到氣喘才消停。
左正誼差點就被他糊弄過去,接上剛才的話頭,兩手小心地握住他的手腕:「真的沒事?那你為什麼不開心?」
紀決道:「嗯……因為我的想像力比較豐富。」
「?」
「我怕我在這個關鍵時期手傷狀態下滑,影響end哥哥的三冠偉業。」
紀決半是玩笑地說:「如果那樣,你會很失望吧?八成會甩了我。我一想到那幅畫面,就心如刀割,連你踢開我時的臺詞都想好了。」
「……」左正誼哽了下,「你沒病吧?」
「我病得不輕。」
「我看也是。」
話雖這麼說,左正誼還是有些不放心:「明天叫隊醫給你拿點藥,用了總比不用好。你不許瞞著我哦,手疼就要說。」
「嗯。」紀決應了聲,拿額頭蹭了蹭他。
左正誼越發睏倦了,喃喃道:「其實我也有點擔心手傷復發,最近……」
他想說最近幾天訓練任務太重,但職業戰隊都是如此,哪有不拼命訓練的?
幹一行受一行的罪,沒奈何。
「哎。」左正誼憑藉最後一絲自制力從床上撐起身,「我去洗澡。」
紀決牛皮糖似的摟緊他:「一起洗。」
「不要,我看你是還不夠累。」
左正誼飛快地進了浴室。
他洗完之後紀決才去洗,等紀決帶著一身潮氣回到床上的時候,左正誼已經睡得很深了。
他的睡相時好時壞,白天越是勞累,晚上越安靜。
紀決盯著他足足看了五分鐘,又心癢難耐地親了幾口——這套習慣性連招完畢,才把負面情緒全部驅散,心臟重新被甜蜜填滿了。
「晚安。」
紀決關掉燈,剛閉上眼,出於職業選手的本能,下一場比賽的對手在他的腦海里過了一遍。
一想到蠍子,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雖然是小事,但——
紀決越過左正誼,手臂摸向他床頭的手機,默不作聲地解了鎖,開啟微信,找到備註「akey」的人,刪除並拉黑。
刪完又檢視了一遍左正誼的最近聯絡人,然後紀決才把手機放回原位,心滿意足地睡覺了。
第160章 隱憂(2)
昨晚全隊休息得太晚,領隊忘記收手機了。左正誼睡得稀里糊塗,也忘了這茬兒,以為自己和往常一樣第二天早上才拿到手機,根本沒發現紀決在他的微信裡幹了什麼。
他不知道,紀決也不提,兩人一起被召集到訓練室裡復盤比賽,一忙起來,就更加顧不上這種細枝末節了。
這是2月的最後一天,sp的復盤會議開了一整天。
之所以開這麼久,是因為一開始復盤lion的比賽,後來主題就轉變成能否用同樣的打法來應對下一場的蠍子了。
程肅年似乎一夜沒睡,左正誼在他的臉上看見了黑眼圈。他的手握著一隻原子筆,在會議桌上無意識地輕輕敲打,微微皺著眉,一臉的壓力已經掩飾不住。
左正誼明白他在憂慮什麼。
sp打贏了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