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奇奇怪怪,好在隊友各懷心思,都沉浸在輸比賽的沉痛裡,沒注意那麼多。
門一關,左正誼被按倒在床上,紀決撐在他身上,低聲道:「哥哥先來。」
「什麼?」
「你不是想親我嗎?」紀決俯得更低了些,湊近他的臉,「親吧,別客氣。」
「……」
左正誼略感尷尬,耳根微微紅了。
他實在不擅長調情,以往大多是紀決主動,或者紀決逼迫他主動,他半推半就,一臉不情願。
但事到如今,其實已經不會不情願了。
而且他的確應該主動起來,他打比賽要指揮權,主動掌握一切,談戀愛怎麼能不要?
紀決應該聽他的,任他擺布。
「你再低點。」左正誼雙手摟住紀決的脖子,命令道,「閉上眼睛。」
「……」
紀決很聽話,一一照做。眼皮頓時遮住一切,黑暗中,左正誼的氣息無限逼近,柔軟的唇貼住了他。
視覺關閉,聽覺和觸覺便靈敏了幾倍。
左正誼主動吻他時輕微的喘氣聲曖昧又勾人,手臂掛在他脖子上,五指垂下,無意識地撩撥他的後頸,癢而酥麻。
紀決忍得住手腳功夫,卻控制不住另一處的反應。
左正誼的大腿有知覺,當即不滿道:「我還沒同意呢,你想造反?」
「……」
紀決憋住笑,放低了姿態,求他:「殿下,你別折磨我了。」
「叫什麼?」
「公主殿下。」
「……亂叫,打歪你的頭。」
左正誼捏住紀決的下頜,作勢要抽他的臉。
這個動作自然是假的,可紀決的抖脾性是真的,竟然主動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貼近道:「哥哥,你對我越壞,我越想……」
後兩個字化成一縷煙,輕輕鑽進左正誼的耳朵裡,激得他耳垂髮燙。
但和那直接的用詞不同,紀決的神情帶幾分無辜,手指在他身上遊走,極盡溫柔和耐心。
談戀愛可真深奧。
左正誼走神地想,搶紀決的「指揮權」比搶朱玉宏的指揮權難多了。
他不知不覺又陷入了被動之中,被紀決掀開隊服的上衣,咬住了。
「……別咬我,討厭。」左正誼伸手去推紀決的頭,沒把人推開,反而把自己的衣服拂下去了。
紀決的腦袋被蓋在他的隊服裡,幸好隊服足夠寬鬆,可這姿勢實在叫人尷尬,紀決偏又故意在衣服裡咬他,左正誼渾身發顫,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才好。
「你、你有完沒完?等會兒還要開會呢。」
「那我快點。」
紀決的嘴唇從他胸前離開,一路向下。
左正誼感受著一線熱氣匆匆掠過,低呼一聲:「你幹什麼?!」
「我伺候end哥哥。」
「……不要。」
「要的。」
「不要。」
「哥哥再喊『不要』,我就理解為你在勾引我。」
「……」
左正誼閉嘴了。紀決也不再說話——並非不願說,而是說不出來。
過了好半天,左正誼緊繃的腰身猛地一鬆,整個人軟倒下來。紀決抽出一張紙巾,附在嘴邊擦了擦,隨手丟進垃圾桶,然後將他打橫抱起,安放在自己懷裡。
兩個人都在床上,這麼抱其實沒必要。但紀決喜歡「掌握」左正誼的感覺,摟住他的腰,就彷彿把他整個人都捧在了手心裡。
然後就著這個姿勢,紀決也決定自力更生。
過程是漫長的,周遭風吹雨侵般微微顫動,紀決的手臂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