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正誼想撤,sfive不給他撤的機會。
兩隊打團時在遙遠上路對線的兩個上單也趕了過來,sfive的上單英雄是大象,他從後方包抄而來,直擋住蘿拉的退路。
沒技能也沒地方逃了,左正誼向隊友求助,問黑魔:「有盾嗎?」
朱玉宏在草叢裡讀條回城:「沒了,一換二不虧,撤吧。」
「……」
左正誼眼前螢幕一黑,蘿拉倒地身亡。
蠍子的隊內語音裡有一瞬間的沉寂,左正誼什麼都沒說,朱玉宏卻察覺到了他的不滿,率先開口:「我盾有cd啊,早就放過了。」
紀決道:「你一個輔助盾不給c,自己吃?」
「我怎麼知道他要幹什麼?我不保命直接送死嗎?」朱玉宏嘟囔道,「都打贏了,還說這些?本來我就不想打一級團,你偏要開,一換二都他媽血賺了還要怎樣……」
「你嘴巴放乾淨點。」紀決臉色一沉。
「我怎麼不乾淨了?!」朱玉宏抻起脖子。
左正誼忍無可忍:「都閉嘴行嗎?煩死了,打得不怎麼樣,逼話那麼多。」
「……」
這是他自進入蠍子以來,第一次說這麼難聽的話。
隊內語音安靜了。
接下來的一整場,朱玉宏都沒再開麥。
左正誼樂不得他當啞巴,但當啞巴沒事,當聾子就不好了。
朱玉宏雖然不開麥,可顯然還在心裡默默指揮,他不跟著左正誼和紀決的節奏走,帶著ad張自立走另一種節奏。
起初蠍子從一級團打出了優勢,可這優勢眨眼間就灰飛煙滅了。
sfive的中野的確有點水平,一個切後排,一個補輸出,帶動其他隊友,gank和團戰都打得有模有樣。
反觀蠍子,只有紀決聽左正誼的話,能跟他打出配合,下路那兩個人屬於唱反調型隊友,喊他團戰時他推塔,喊他推塔時他打團。
至於上單宋先鋒,左正誼甚至看不出他這局是在演還是真的菜。
不知不覺打了三十多分鐘,蠍子三路塔全倒了,野區失控,兵線劣勢。
左正誼今天是奔著2:0來的,現在看來,送對方一個2:0的可能性比較大。
一股火從他心頭竄起——
他為了這場比賽,已經處處忍讓了,不插手bp,不爭指揮權,可結果呢?
「你們到底想不想打?!」左正誼冷聲道,「有矛盾賽後解決,現在是在幹什麼?」
接他話的是朱玉宏:「誰不想打了?本來就打得好好的,是誰先開始發脾氣的?」
左正誼詫異:「難道是我?」
「不然呢?是我嗎?」
「……」
左正誼深深吸了口氣,把髒話留在肚子裡。
他這一輩子都沒如此忍辱負重過,他換了副溫和的腔調,幾乎是用投降的語氣說:「我求你們了,哥哥們,稍微配合點好嗎?我來指揮,能翻盤。」
朱玉宏不再說話了。
「先守高地。」左正誼說,「把下路兵線清了,別出去。」
「後退,別被開了。」
「中路兵。」
「再拖兩分鐘終極龍重新整理,等個機會吧。」
語音訊道里只有左正誼一個人的聲音。
他一貫意氣風發,總是奓著毛,可今天嗓音沉得幾乎不像他。
但就是這種「沉」,讓他有了不容置疑的氣勢,身邊所有人情不自禁地豎起耳朵,全神貫注地等他的下一個命令。
遊戲進行到第四十二分鐘,終極龍重新整理。
這是一條增益buff疊滿的大龍,將其擊殺的隊伍能獲